有那么高兴吗?
她的快乐好简单。
他默默的把温酒喜欢花儿的事儿记在了心里,想着以后多给她摘些花回来,没打扰温酒欣赏让她心情愉悦的梅花,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。
中午炖的鸡汤还有剩的,他想着明早给温酒当早饭吃正好,就重新做了面条,切了点儿腊肉用洋芋炒了做卤,简单吃了顿。
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温酒白天睡觉的后遗症就犯了——
她睡不着!
挣着大眼睛丝毫没有睡意,哪怕关了灯也没用,跟个蛆似的翻来翻去,脑袋先是从陆北野的胳膊上移到了肚子上,又翻身从里面睡到了他外边儿,还觉得不舒服又睡到了脚边儿,折腾了一圈又回到了陆北野怀里。
陆北野都被逗乐了,把人搂在怀里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这张床没你喜欢的位置?怎么跟个磨盘似的。”
“你才磨盘呢!”
温酒愤愤的捶了他一拳,在他脖颈蹭了蹭道:“我睡不着,你哄哄我,给我讲个故事吧?”
陆北野有点儿无奈,白天整整睡了一天晚上要是还能睡着那就真的奇怪了,但他啥也没说,顺从的伸手拍着温酒哄她睡觉。
“故事我不会讲。”
“我给你说说以前我跟你哥出任务时的事儿吧?”
温酒小声道:“好。”
:再说丧气话我休了你
“三年前我跟你哥……”陆北野的话还没说完温酒就猛的抬头,愤愤的在他胸口砸了一圈。
“什么我哥?”
“那是咱哥!”
陆北野揉揉胸口,暗道:小王八蛋看着小小的,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嘛!
这两个月的汤没白熬。
他从善如流的道:“三年前我跟你哥出任务,追一伙贩毒、倒卖文物的犯罪团伙到了边境,那会儿正是冬季,满山都是雪,那伙人里面有特别熟悉咱们边境地形的,跟老鼠似的满山窜,我跟咱哥堵了他们三天都没抓到,干粮吃完了就吃雪地里的虫子,渴了就抓把雪塞嘴里,冻的脚和脸都烂了,嘴里都是血。”
“到第四天时,有两名战友开始高烧不退,鼻子嘴巴流血,情况特别危急,但为了追击敌人不让他们越过边境,我们把他们藏在了附近的山洞里……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,陆北野抱着温酒的胳膊不自觉的收紧,边声音也出现了颤音,“我们都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,但军人的使命和职责让我们只能接受。”
温酒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青青抚着他的胸膛。
外面下雪都那么冷,更何况是人迹罕至的边境,能想象到他们当时的情况有多恶劣。
“在追击敌人的途中,我也出现了鼻子嘴巴流血的症状。”
温酒听的心一揪,“后来呢?你坚持跟他们一起吗?”
陆北野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我留在了哪里,咱哥带着剩余的人继续去追那伙人。”
他都给自己刨了个雪窝,待在里面安心的准备等死了却看见温初霁回来了,不顾战友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背着他一起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