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屹神色疲倦,剑眉冷峻,看上去不太高兴。
宋晚音讨好似的把卡还回傅屹包里,拍了拍:“完璧归赵。”
傅屹单手用力,把她整个人拥入怀中,掐着腰肢,手抚摸着刚补好的缺口。
不会是宋茜茜惹他生气了?
这是要找自己发泄怒火?
宋晚音刚想说话,傅屹却用拇指按住她的唇,手捏住她的下巴,用力抬起她的头。
他声音低沉喑哑:“黑教父的味道,你不喜欢烈酒,是想藏什么吗,小猫。”
唇上的手滑到颈侧,脆弱苍白的皮肤下脉搏跳动。
“藏……什么?我等得你无聊,抿了口你的酒。”
“你好像很紧张。”
宋晚音只好服软:“这里人好多,我们换个地方。”
她双手抵在胸前,想拉开一些距离。
傅屹松开了手,似乎相信了宋晚音的托辞:“怎么一件都没买?”
“没什么新颖的设计,要说好看,还是茜茜妹妹在十八岁收到的那条……”
宋晚音茶言茶语,敬业戏份还没演完,傅屹从身后的服务员手里接过了一个黑丝绒盒子。
里面躺着最后拍卖的那颗粉钻,已经简单加工成了胸针。
最终成交价是多少来着?
宋晚音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纪衍燃,根本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拍的。
傅屹拿食指刮了刮她白里透红的脸:“知道你不感兴趣,我准备了其他的节目。”
不容宋晚音拒绝,傅屹牵着她往地下走去。
和楼上光鲜亮丽的宴会相反,地下的娱乐场更纸醉金迷。
香烟,赌徒欢呼,穿过大厅,再下一层,出了电梯那哀嚎撕心裂肺,不知道从哪间房传来。
宋晚音本能上有些抗拒,傅屹却示意她开门。
空气里每一处都染上了浓重的铁锈味。
八角笼中,铁丝从擂台封到天花板,直至成牢。
台上两个人在互殴,地上满是狰狞的血迹。
纪衍燃被拳击手打得节节溃败,即使退到角落,对方仍然穷追不舍,往他脸上揍去。
拳击手也早已血肉模糊,看上去更像亡命之徒。纪衍燃一个走神,便被放倒在地,他立刻蜷缩着护住重要部位。
拳击手依然用脚猛踹对方腹部,纪衍燃痛苦的闷哼声伴着重击在室内回荡。
宋晚音双腿发软,两手交叉抱住自己,离拳台太近,她甚至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她立刻向裁判呼救:“快停下来!他骨头断了!他会死的!”
裁判摇摇头,向她身后示意。
宋晚音顾不了那么多,想要冲到选手旁边,胳膊猛地被人拽住。
回头,傅屹正静静打量着她。
优雅得几乎冷酷,好像就算有人死了,血也不会让他后退半步。
“傅先生,人命不是娱乐,快停止吧”
宋晚音说这话声线颤抖,牙齿快不听使唤。
傅屹向台上询问:“你们要停吗?”
纪衍燃爬着从铁网扶站起来,转身给乘胜追击的拳手更重一下。
拳手应声倒地。
纪衍燃吐了一大口血,参杂着血块,他用全身力气给了拳击手一个肘击,自己也只匍匐在对方身上。
两人再也不起来,纪衍燃看上去还算是在喘气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