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臣侧目道:「沈将军如今攻克下三座城池,把平南王打得节节退後,也是勾结?」
是。若是沈澜未动时,这样说还有效果。可这会沈澜打胜仗回头来看便会觉得三皇子心胸狭隘,处事激进。
「可三皇子连续写了三封密令给他,他都不予理睬,殿下才出此下策。」陈尚书道。
「你也说是下策了,该如何自有圣上定夺,三皇子如此私下挟制。沈澜本是忠心一片,誓杀平南王。若是因此被逼得生了异心如何?」
「有异心便是有异心,无异心便是无异心,真是忠臣良将,忍受任何屈辱都不会违背圣意。三皇子殿下乃是出於大局考虑,如今他妻丶子无恙,沈将军真是小题大做!」
「他妻丶子无恙?如今沈将军独子还被关着呢。知道的是三皇子顾全大局,士兵和百姓不知道的,还以为皇家如此气量狭窄,竟然前线主将一边卖命,一边还要囚禁他的家人!」
「好了好了,别吵了。」洛青帝道,「这件事是三皇子过分。沈澜晚几日攻下月城,已私下向朕禀奏过了。平南王在朝中围观多年,消息灵通,故而朕与沈将军故意定下这一月之期,令他这一月枕戈待旦。一月之後,正是他城中粮草空虚之时,他听闻我们因抗旨要召回沈澜,这才放松警惕,私下想要运粮草进去,让沈澜有机可乘,以最小的兵力攻破月城。」
群臣连忙道:「圣上英明!」
「圣上果然高瞻远瞩。」
洛青帝又道:「三皇子也是心切。让他急速放了沈将军独子。」
那大臣道:「三皇子殿下如此对待忠臣良将,会令人寒心,还请圣上处罚。」
陈尚书道:「皇子殿下第一次率兵出征,也是劳苦功高,为国家大事殚精竭虑,圣上还请体谅三皇子殿下一片赤诚。」
洛青帝挥挥手:「皇儿出征难免疏忽,这事便算了。朕自会给沈澜交代。」
陈沐阳看看为沈澜遭遇愤愤不平的大臣——
沈澜在朝中做人,哪有人会为他说话?
只要他打胜仗就行,别的压根不会参与。
这大臣只可能是圣上的。
陈沐阳又瞅瞅陈尚书,陈尚书也一改往日谨言慎行作风,面上跟这大臣吵得不相上下。
实际上算是全间接承认了三皇子做的事,用的词还是什麽「挟持」「出此下策」。
听闻陈尚书有个极其远的远方堂弟任平安县县令,芝麻小官,其夫人与汪阁老的女婿徐大人妾室乃是同乡,来皇城这几日这县令夫人时常出入徐大人府邸,说是贡献织锦,谁知道呢。
陈尚书这是要将船掉头麽?
还有圣上。跟沈澜商议好了。
沈澜不告诉三皇子也就罢了,圣上也不提前告诉三皇子。
那一个月之期,是三皇子出征前夸海口定下的,他可不得着急麽。
若是三皇子受罚,这事还可平息下来,偏这三皇子还不受罚。
不管沈澜在朝臣中印象如何,他在民间乃是驱赶外族丶免受侵扰的英雄,定海神针,他遭遇如此对待,三皇子还不受罚,必然军营丶民间颇有微词。
这不活脱脱坑了三皇子?
真是好一出大戏。
陈沐阳视线又对准徐慕白的背。
自从跟汪阁老结亲後,徐慕白更加谨言慎行,每次上朝除非圣上询问,他便不开口。
凡事也都依照阁老们的意见行事。
阁老们对他的态度逐渐好转。
当初沈澜放火烧三皇子府邸,带庄蝶去军营,虽然意外,但徐慕白路上也没阻止。
沈澜率兵出征,绝不会把三皇子当回事,从来都是单独向圣上禀报。
他不会带庄蝶去前线。
最安全之地除了回皇城,就是待在三皇子那边。
三皇子和沈澜已经结下不少梁子,沈澜还不听军令。
这会儿庄蝶在他身侧,依照三皇子的心性,必然会做些什麽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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