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延年收起拳架,顺手取走了赵破奴手中的酒壶,扔在一旁。
夜里不能生火,赵破奴只能靠酒来御寒。
酒壶被拿走,他也没说什么,反正也没酒了。
“你不冷吗?”
赵破奴裹紧了皮袄。
“还行。”
赵延年穿好皮袄,将鼻子、耳朵仔细的包好。
夜里估计有零下三十度,不小心就会冻掉鼻子、耳朵。
他刚刚练完拳,气血正旺,更好做好保温。
“这也是站桩的作用?”
赵破奴打量着赵延年,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异之色。
他与赵延年一起生活了三年,自认为对赵延年了如指掌。
可是这两天相处下来,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赵延年并不了解。
他知道赵延年武艺好,却没想到赵延年的武艺会好到如此地步,甚至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。
即使是亲眼看到,他还是很难相信。
今天恶战数合,虽说大部分敌人都是被他射杀的,但他却很清楚,没有赵延年挡在他前面,他不可能如此从容的射杀对手。
对方只要冒着被他射杀的危险,不惜一切的往前冲,冲到射程之内,就可以凭人数优势碾压他。
百步距离,他最多也就射五六支箭而已。
但赵延年守住了路口,让匈奴人无法前进一步,他才得以占据有利地图,单方面屠杀对手。
更可怕的是,打了半天,拉弓两三百次,他的右臂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疲惫,赵延年与对手短兵相接,却一点没有疲惫的迹象。
他甚至还有精力像往常一样练拳,而不是抓紧时间休息。
赵延年转头看着赵破奴,思索了片刻,才缓缓说道:“应该是吧,我其实也不太清楚。”
赵破奴将信将疑,却没有再问。
赵延年知道他不怎么相信,却也没有再解释。
事实上,他是真的不太清楚。
两世为人,他也是第一次修到这个境界。
甚至他的师傅也没修到这个境界。
毕竟他的师傅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冷兵器战争,没有三年如一日的下过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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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三年的全身心投入,他的收获比前世十年、二十年的练习还要惊人。
他第一次意识到了坚持的真正意义。
滴水穿石,人亦如此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赵破奴突然说道。
“你明白什么?”
赵延年有点好奇。
他都不明白的事,赵破奴能明白?
“你是童男子。”
赵破奴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你是纯阳之体,本身就是一团火,自然不怕冷。”
赵延年哑然失笑,想了想,觉得赵破奴说的未尝没有道理。
之前师傅也说过,习武最好是从孩子开始,童子功千金不易。
赵破奴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