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御仅看了一眼,便开口说:「可能是因为皇陵阴气太重,陛下又怨恨极大,才如此,被鬼附身。」
说到这,杨韵毅急忙问元御道:「如此可有解决方法吗?」
元御点了点头,说:「化解心中仇恨,且离这种阴气之地远一点,方可破解。」
杨韵毅听完松了一口气,而这时元御也不由问杨韵毅:「杨相,家父,现在如何了啊?」
说到这,杨韵毅不由满怀失望的开口说:「尚且安好,只是,」
说到这,杨韵毅看剐了一旁白皓承一眼後,堪堪从衣袖里拿出一道皇旨递给元御。
元御不解的接过,展开。
「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元氏一族欺君瞒上,元御一女,男扮女装,在朝勾结谋逆臣子,因此曰诛九族,旁系流放,不得召回方不可回京。钦此!」
元御见此後面明晃晃的印章,不由不可置信的後退半步,嘴里嘟囔道:「不可能的!」
杨韵毅轻叹一口气,淡淡开口:「确实是陛下其中下旨,但是看过这旨的人除我以外,皆已经死去了。」
元御不解问:「陛下为何会下此旨意?」
「哎,」说到这个问题杨韵毅无奈叹了一口气,叙述说:「其实这也怪我,你走後,唐相那边三番两次向陛下进谏说本臣狼子野心,欲篡位。
陛下也是疑心病,後不知唐相从何而知你与我密信的消息,於是唐相就此向陛下进谏欲杀鸡儆猴,所以才会有此旨意。
得亏本相在宫内有所眼线,要不然这封圣旨下达又会掀起怎样的血海,难以想像啊。」
话语到此,元御也是十分纠结,君臣在世,以皇为天,以父为地,而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该顶天立地。
但是现在如此,一面是生养父母,一面是忠君之臣。
一旁的杨韵毅似乎是看出来元御的纠结,不由开口劝解说:「虽古书《韩非子》有言道: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但言之先意是汤武弑君,是乱臣贼子,该有此罪,但先帝在世时,元老祭司就一心为国,忠君之士,到元祭司这也是一身正气,否则就凭此事为由。
本相做着天下之大不韪之事,还未公布与众,就早被开元众臣口诛笔伐了,但是正是因为众人有慧眼,此事一出,谁对谁错,众人心里有一杆秤。
至今为止,这件事还为散布,也代表着开元忠臣的选择,而现如今,元祭司,看您怎麽选择了。」
听完杨韵毅的一席话,元御的纠结弥散了许多,莫名其妙元御想到自己离京那日,父亲问自己且有悔过,身於元家,那时候自己姑且没回答。
但是在经历这些所有後,元御觉得自己悔了,後悔年少时的苦闷於其他女子为何可以逛灯会,自己且只能刻苦学习。
後悔自己没有想过父亲欺君瞒上的为难抉择,後悔自己没有早日替父亲但此一家之重任。
凤颖在旁见此,也宽慰了许多,其实自古以来,男尊女卑本就有误,但是女生都在这种环境下刻在了骨子里磨掉了该有的尖锐。
「咳咳咳。」凤颖看着烛光残影随风飘扬,欲灭要熄,就像自己苟延残喘不久的命矣。
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凤颖,元御走过去把脉,表示无异常,这时凤颖冷不丁开口说:「你们先且出去吧,本宫有些许话与杨相说。」
元御谨慎的也为宇羽婷把了脉,随後才离去。
最後独留杨韵毅与凤颖,杨韵毅看着一直看向宇羽婷的凤颖,不由跟随着凤颖的目光也看向宇羽婷开口问;「你可曾悔过?」
一句话蕴含得太多,凤颖知道杨韵毅不仅仅是问有关宇羽婷的事情,还有自己一出生就被迫背负着自己母亲的夙愿,统一三国,建立大同之国。
风残月影,一声轻叹,凤颖才开口说:「且未曾後悔过,唯一之遗憾,就此宇将军了。」
说到这,凤颖缓慢的从自己衣襟里拿出一些令牌,书信,泥印等等堆满眼前。
杨韵毅不解的挑了挑眉,看向凤颖,凤颖也直言开口:「且是一些密信和江湖关系,你且可以问问祁容,」
说到这杨韵毅皱起眉头,这是要交代遗言的前奏啊。
果然如此,停歇几秒後,凤颖继续开口说:「到时候就且把我葬於此地吧,待统一三国後,把宇羽婷的尸首带於羌国边疆以最高礼仪给予厚葬吧。」
话说到这,杨韵毅没忍住打断问凤颖:「且不开棺一试吗?」
「呵,」凤颖自嘲笑着摇了摇头,眼神依旧坚定不移的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宇羽婷,宇羽婷皱着眉头,仿佛在经历什麽痛苦之事。
随即凤颖继续开口说:「本宫且不开棺除了怕有不孝之名以外,尚有自本宫自从服食情蛊之後才知她心中之煎熬百倍痛苦,
因此本宫尚且放过她,只希望她下一世不再遇见本宫了,就此别过。
真就应了她那句话,从此南北多歧路,君向潇湘我向秦,此生人间应如是,天南地北,不相逢。」
话音刚落,凤颖如同被抽去灵魂般,晕倒在地。杨韵毅见况,不由把元御们呼进来。
元御见况急忙位两人诊断。
「你们说了些什麽,明明还情况有转的两人,现在可能活不过今日了。」
话音刚落,跟随一起进来的祁容不相信的揪着元御的衣领怒斥:「你说什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