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阙身后的游廊上有脚步声传来。
稚阙回头一看后赶忙躬身:“侯爷。”
“嗯。”
顾偃开背着手走了过来。
站在游廊下,顾偃开看着空地上辗转腾挪的身影低声道:“他每日都起的这么早?”
“是的侯爷,下雨公子便在游廊下练。”
看着灯笼光下,因为经常踩踏而颜色与周围不同的地面,顾偃开点了点头。
随后,
顾偃开走到武器架旁,挑了柄没开刃的圆头长枪握在手中。
缓缓的热了热身,
顾偃开看着拄枪站在一旁的顾廷烨道:“来!”
顾廷烨跃跃欲试的双手将长枪提离地面,挽了个枪花后便朝着顾偃开打了过去。
俗话说,拳怕少壮棍怕老郎。
顾廷烨练枪练了十多年,但他和顾偃开这般经历战阵的相比还是嫩了许多。
几招过后,
感受着搭在脖颈间的冰凉钝枪头,顾廷烨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冰凉口水。
顾偃开收回长枪:“再来!”
天色放亮
顾廷熠打了个哈欠带着女使走到了自家母亲的厅堂中用早饭。
看到厅堂中的顾偃开,顾廷熠还微微愣了一下。
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侯回府了。
顾廷熠感受着厅堂中有些异样安静的气氛:“父亲,母亲,嫂嫂。”
微蹲了一下后,顾廷熠便坐到了桌前平梅的身旁,给嫂子打着眼色。
看着小姑子的眼神,平梅摇了摇头。
“咳!”
白氏咳嗽了一声。
顾廷熠赶忙拿起桌上的勺子搅着身前汤碗中的米粥,抬头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自家母亲白了父亲顾偃开一眼,父亲的脸上也有些不自在。
盛家学堂,
房间中的帐幔已经被拉开,
冬日早晨的阳光照了进来。
庄学究撩开棉帘,摘下了戴在耳朵上的护耳。
脱下厚厚的斗篷搭在一旁,庄学究坐在桌后的罗汉椅上扫视了一下,然后好奇的看着坐在中间的顾廷烨:“二郎,你这脸是怎么了?”
颧骨红肿的顾廷烨疼的抽了抽眼角,站起身挤出个笑容道:“学究,学生在家中走路,不小心踩到冰滑倒了。”
庄学究看着顾廷烨:“以后还是要小心些为好。”
“是,学究!”
庄学究点了点头,摆手示意顾廷烨坐下后道:“明年二月便是会试,诸位是没机会参加的。这里有前两年的乡试题目,长柏。”
听到学究的声音,长柏便将自己桌上的几张纸先递给载章,然后朝后面传去。
“你们六个便先做做这道题目吧。”
众人拱手:“是,学究!”
庄学究摆了摆手看着另外一边的三个兰道:“三位姑娘练字的课业也交上来吧。”
中午时分,
长柏、徐载靖等人未做完的课业还放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