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坐吧。”皇上朝着陆寒骁看了过去,语气有些淡,“去边关了。”
不是疑问而是肯定,皇上有自己的眼线。
陆寒骁站了起来,“请皇上恕罪,臣擅离职守愿意受罚。”
没有任何的狡辩,直言说道。
皇上看着他,脸色隐晦不明。
一旁的大臣见状个个垂头不语,谁也没替着陆寒骁求情。
不是不想,是陆寒骁一早就交代过了,不许任何人出来替着他说话。
“你可知擅离职守该当何罪?”
“臣不得不去……”
陆寒骁知道皇上在试探,故而将话题引到了他想要说的事情上。
司宁被派去边关,周正生又死在边关,这些事今日必然是要提起的。
否则皇上不会召见陆寒骁的同时,又叫来其他的大臣。
皇上凝眸,冷冷的道。
“那你说说边关到底有什么是你非去不可的?”
皇上抛出了引子,陆寒骁如实告知。
皇上大怒,狠狠拍在了桌子上,“真是反了,一个院判竟然猖狂如此,给我查,我要知道赈灾款都进了谁的钱袋子里!”
在场的众位大臣忙劝皇上保重身体,皇上沉了沉气才道。
“这件事交给刑部去处理,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般大,诸位爱卿还有什么异议吗?”
“但凭皇上做主。”
贪污受贿的案子大家向来都避而远之,谁都清楚贪污这种事不可能只有一人,扒出萝卜带出坑,谁又能幸免。
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牵连到了自己身上,反而得不偿失。
谁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。
皇上又看向陆寒骁,“虽然你爱妻心切,但到底擅离职守,该罚,就罚你半年的俸禄,禁足半个月,”
“至于你夫人救百姓有功,朕命人送些东西过去。”
从皇宫出来后,一众大臣围着陆寒骁七嘴八舌的关心了一番,最后又试探性的询问陆寒骁,他们是否会被牵连。
陆寒骁,“诸位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,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有了陆寒骁这一番话,众人也暗暗松了口气,这是不会牵连到他们头上了。
……
司宁一回到府上,还没回院子,就被老太太叫了过去。
屋中,老太太正靠在床榻上喝药。
见司宁进来只微微抬了抬眼眸,未必马上说什么,而是将碗中的药喝完才缓缓开口。
“我这几日身子不爽朗,你就在我跟前服侍吧。”
司宁皱眉,没马上回答。
老太太见着语气重了几分,“怎么,不愿意?”
司宁,“不是不愿意,是我怕伺候不好母亲。”
“没什么伺候不好的,我身前还有其他的丫鬟,会帮衬你的,今日你就搬来我院中住吧。”
上一次侍疾,老太太还只是让司宁每日来她院中报道,不想这次直接让她住在院中了。
司宁不能拒绝,不孝在大夏是重罪,皇上很看重孝道。
司宁无论多高的成就,只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,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