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宁却不在意,神情自然的看向孙御医,不卑不亢回着他的问题。
“孙大夫,司宁是何医术你应该领教过了,怎像是第一次和我见面一般,上次在宫中你被皇上贬职时,我好像还在旁边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,认错人了,我与你并不相熟。”
孙御医虽总拿宫中往事往自己身上贴金,但大多时候也都说的含糊其辞,在加上没人知道他的过往,只听说他从御医院出来的,具体为何出来没人知晓。
如今被司宁揭了老底,孙御医火冒三丈,恨不得找司宁拼命。
可眼下不是较真的时候,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
“老夫不与你这小儿浪费口舌,你自己好自为之。”
他装出大度,怒瞪了司宁一眼,走到那老翁面前蹲下,伸手替着他诊治。
司宁见着站在一旁,也没有继续没事找事。
等到孙御医替着那老翁诊治完,司宁才出声问了一句。
“孙大夫,如何,可我诊治的一般?”
沸沸扬扬
孙御医斜睨了司宁一眼,并未打算搭理她。
在众人眼中,他的傲慢合情合理,一个德高望重的神医为何要搭理一个骗子?
司宁见着,没在自找无趣,只站在一旁等着孙御医接下去的诊断。
孙御医清了清嗓子,同老翁家的小厮说道。
“你这主子乃是元气耗竭、阴阳离决之危症,这是邪毒内陷所致,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,神医,你要救救我家老爷啊,夫人去得早,老爷拉扯少爷长大成人,这少爷好不容易要定亲了,老爷要是这个时候撒手人寰,该是终身遗憾啊。”
众人听着唏嘘,这世上可怜的人该被人同情,更何况是有钱有势的可怜人。
“神医,这老翁这般可怜,您能不能将人给救回来啊?”
“是啊,怎么也让他看见自己儿子娶亲那一日啊,年少丧妻,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长大,也实属不易。”
“对啊,对啊,神医您试着将人救醒吧?”
孙御医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,神情轻敛的理了理身上的长褂,才抬手示意大家停下来。
他先是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人,又朝着那焦急的小厮看了一眼,才缓声开口。
“这人也不是不能救醒,不过我救人之法,怕是又要被人说成招摇撞骗了。”
这话意有所指,视线朝着司宁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。
这一眼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司宁身上,有人替着孙御医打抱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