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的房子,干嘛总考虑我要什么。”池柚解开围裙,规整地挂回墙上。
白鹭洲:“你以后会经常过来,让你住得舒服点。”
或许,也可能不止是经常过来。
但白鹭洲显然不会在这么早就贸然提及“同居”这种字眼,哪怕是在回答里做一个假设。
她的想法很多,规划很多,乃至已经远到按照那套地下室积木的流程预想到了往后一生,但她还是觉得对待池柚应该慢慢来。现阶段,她能允许自己做的最放肆的事,也就止于接吻。
甚至偶尔回想起来,还会反思是不是把接吻这个行为提得太靠前。
对真正想要珍惜的人,她由衷地希望,可以让彼此不紧不慢地,充分地享受表白、确认关系、牵手、接吻、暧昧、更进一步、负距离靠近、共同生活,这些所有情节里每一点每一滴的美好。
因为她们大概率这辈子只会拥有对方一个人了。她不想以后池柚回忆起来,觉得哪个情节被跳了过去,形成难以回溯补全的遗憾。
池柚打断了白鹭洲的思绪:“下午的饭局在三点,我想先回家一趟,拿两件内衣。”
白鹭洲的衣服她可以穿,贴身的内衣却不行。
不是嫌弃,确实尺码不一样。
白鹭洲:“……这么早见你母亲?”
池柚转身去拿包,“妈妈没在家,她去外省出差了。”
白鹭洲:“行。”
两个人收拾好包下到车库,白鹭洲开车带着池柚前往池家。
天朗气清,一路畅行。
停好车,上楼,开门。
池柚匆匆给白鹭洲拿了拖鞋以后,马上跑到阳台边,打开一只大笼子的门。
“快快快我看看还有没有食和水。”
笼门一打开,里面的黑色乌鸦就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。似乎是憋坏了,绕着天花板飞了好几圈,发泄完了看到了门口的白鹭洲,惊喜地“嘎嘎”叫一声,扑向这位老熟人。
白鹭洲才放下包,就被迫抬手接住了乌鸦。
乌鸦亲昵地用鸟喙蹭了蹭白鹭洲的下巴,不停地“嘎嘎”叫。
“旺财。”
白鹭洲试着唤它的名字。
池柚纠正道:“是尼古拉斯·旺财。”
白鹭洲:“……尼古拉斯·旺财。”
旺财很高兴地在白鹭洲的胳膊上跳了跳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白鹭洲低下头,也用自己的下巴回蹭了一下旺财的头顶。
然后,轻轻地,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,唤了一声她与它之间的秘密代号。
“小乌黑。”
乌鸦听到阔别依旧的称呼,叫得更欢,兴奋得张开翅膀朝白鹭洲扇动。
“旺财,过来!”
池柚从冰箱里拿了一小块没解冻的肉,直接扔到半空。
旺财迅速飞过去,在空中一口叼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