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像是心口被人用轻飘飘的云雾拂过,心痒的同时血液流通也跟着加速。
周时序抽走了试卷,靠实椅背,也离同桌近了些,“好看,想去这里?”
李南星点头,“嗯,想去,”她坐直身子往同桌旁边靠,手指在屏幕滑了一下,“你看这个,梅里落雪,星辰赴约,我也想看。”
照片上是梅里雪山的星空,还有银河般蜿蜒盘旋的灯落在雪山前,星空宁静,雪山高耸,人间绝色。
还不等周时序开口,她又往下滑了照片,说:“同桌,你去过吗?”
周时序:“嗯,去过。”
“那你和我讲讲这里好不好?我很好奇。”
她望向金色雪山顶,一只手支着下巴,另一只手在眼前滑动,好看的手一浮动就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,他甚至能想到这双手在钢琴上起舞的样子。
周时序的眼眸总是不自觉从图片转移到她指尖,“想听什么?”
李南星想了想说:“嗯听什么呢?”很多东西其实百度都找得到,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听着才有意思,“有什么传说之类的或者当地的习俗特色可以讲给我听吗?”
他答应得很爽快,“可以,不过,在这之前,”他伸出手,“耳机可以分我一半吗?”
暮晚细分吹雨,李南星剥下一只耳机带入他耳中,她的指尖很凉,刮过时候很轻,但他心里的动静很大。
不知不觉地他就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细到两根手指头能圈住,骨骼和他的皮肤触碰,心里的动静愈发收不住。
“怎么了?”她微微偏头,手上却丝毫没有挣扎。
周时序松开手,想了想才说:“声音有点大南星。”
“哦”
李南星调低了音量键,耳机里的声音很柔,但却不会让他产生心痒痒的感觉。
“讲故事同桌。”
“好。”
梅里雪山主峰是卡瓦格博,藏区八大神山之首,有“雪山之神”之称,至今为止无人登顶,仍是处女峰,而周时序喜欢的缅茨姆峰在卡瓦格博峰南侧,常年积雪终年,缅茨姆在藏语里是“大海神女”的意思,皑皑雪峰之下有成片成片的杜鹃灌丛,不愧是女神山。
而缅茨姆峰相传是卡瓦格博的妻子。
或许是周遭太过于沉静,亦或许他们之间离得很近,她稍一抬眸就能看到同桌浓密的睫毛,睫尖下的光影。
他们之间有耳机线牵着,他的头会微微偏向她这边,讲到好玩处,眉尾稍扬,眼底就含上了星星。
她的同桌,什么角度看都很好看呢。
她捏了捏耳垂,将雪山的故事还有今夜,揉进心里。
“同桌,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梅里雪山?”
他笑说:“小时候,大概七八岁?和爸妈去过一次,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搬家到南城,从金城折腾了很久,又是飞机又是火车汽车的,很累,累到完全不想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