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玄濯转了脚步,沉缓走向涂山庾,周身气息几欲凝冰:「涂山庾,你在以什麽身份跟我说话。」
排山倒海般磅礴的压迫感霎时扑面而来,涂山庾脊柱微弯,险些?喘不上气。
「——什麽身份?」顶着千钧压力,她?「砰」的一掌拍在桌面:「当然是以妖尊之女,涂山长公?主,还有你未婚妻的身份!」
话音甫落,肩头威压骤增。
涂山庾已连头颅都不太能抬起来,握着桌角的手明显泛白,她?吐字艰难道:「玄濯,她?杀了我妹妹,难不成……你还想庇护她??」
「杀了又如何,庇护又如何。」玄濯步步逼近,眼中戾气滔天?,「涂山琼胆敢对我的人?出手,别说她?已经死?了,她?就?是没?死?我都得?把她?揪出来剁成肉沫!」
「你——」
亲生姐妹死?无全尸,即将成婚的爱人?却偏心凶手,桩桩件件聚在一起,涂山萸不由哀痛地泛起泪花:「那可是我的亲妹妹,你怎麽能为了个……」
话说到现在玄濯的忍耐已逼至极限,此时看涂山萸还自顾自掉起眼泪来,那脾气直接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一般砰的炸了开来!他腾起一脚蹬翻桌子:「你妹妹?你妹妹算个什麽东西!你又算哪根葱?!」
涂山萸一愣,眼泪不觉顺着脸庞滑落。
玄濯险些?气过了头发不出火:「哭,你有什麽好哭的?你妹妹那个贱畜弄死?的是我孩子!我师尊!我他娘的都还没?哭,你在这作?态给谁看!」他暴怒地吼道。
涂山萸猛然站起身,气得?浑身发抖:「你说谁是贱畜!」
「还能有谁?!说的就?是——」
啪!
忽地隔空飞来一掌扇在玄濯脸上,硬生生打断了他的怒吼。
玄濯愤然看去,却见祖伊冷着脸,负手走进内殿。
祖伊带着警告瞥他一眼,随即对涂山萸道:「妖尊来了,你先出去吧,正好孤也有点事跟玄濯谈谈。」
涂山萸怔了怔,颔首:「是。」
待涂山萸离开内殿,祖伊停在玄濯面前,淡声道:「把那女人?交出来。」
玄濯冷眼看他:「行,先把我脑袋剁了。」
啪!
祖伊怒骂:「孽障!」
一巴掌配着一句骂声,震得?玄濯脑袋发晕。
半晌,耳朵里的嗡嗡声总算停了下来,玄濯擦擦唇边血丝,嘲讽勾笑:「弦汐被涂山琼伤成那样,肚子里的孩子也没?了,你现在让我把她?交出去任人?宰割——父王,你不觉得?可笑吗?」
「……」祖伊无声盯了他一阵,幽幽道:「她?杀的妖族太多?了,不止是涂山琼的问题。」
「那也是他们——」
「她?是你的谁?」祖伊突然道,「我问你,那个叫弦汐的,是你的谁?」
玄濯一哑,没?答上来。
祖伊迈开一步,眸光凝着自己这个一贯优秀高傲的长子:「她?是你的妻子还是妃嫔姬妾?与你有什麽名分??和你是什麽关系?」
玄濯呼吸骤急,胸膛剧烈起伏,却没?办法说出一个字。
他和弦汐没?有任何真?正意义上的丶被人?承认的关系。
祖伊道:「她?不过是你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?,你要为了她?,跟你的未婚妻,跟妖族作?对?」
「……弦汐不是无关紧要的情人?。」
「闭嘴!」祖伊厉喝。
「……」
祖伊长叹一声,放缓了语气:「摆好你的位置,玄濯,你是天?族太子,要为大局考虑。」
这句话从未像此刻这般刺耳。玄濯暗自咬紧了牙。
「一会该如何做,你自己想好,不用?我跟你多?说了。」祖伊拍拍他的肩,没?再?言语,转身出了内殿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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