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状态不?佳,万一弦汐趁他不?注意把这最后的希望顺走怎么办。
于是他又一次嘴硬:“爱的直觉。”
弦汐脚底绊了下。
欲言又止两秒,她冷着脸没再理玄濯,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回?到山洞,站在那张藤蔓床前,两人一同静住。
弦汐伸手?就要在相隔老远的对面编另一张床出来,“我再给你?做一张床。”
玄濯摁住她胳膊,凝重?地注视那铺盖草席被的床,良久才道:“这个能睡人?”
弦汐:“你?白天就是睡在这上面。”
好像的确如?此。玄濯忽然有些?后悔,刚才应该在上面多躺一阵再走。
不?过就算这张床是弦汐睡过的,未免也太简陋,他和?弦汐接下来可是要共度一段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,怎么能将就在这么粗糙的地方?
玄濯思忖片刻,对弦汐说:“你?先睡吧,我出去一趟。”
弦汐闻言便?没管他,躺上去盖被就睡。
好歹问问他要去干嘛……玄濯讪讪搓了搓后颈,转头离开。
没走几步他又返回?来,满是不?放心地停在床边,小声?问:“弦汐,你?会不?会趁我不?在的时候又跑掉?”
弦汐:“……”
“这回?你?就不?要跑了吧,我保证什么都不?对你?做,真的。”玄濯万分紧张。
玄濯现在对跟弦汐分开这件事有很大心理阴影。
生离死别那两次暂且不?提,他俩第一次分开,弦汐跟楚箫抱一块儿去了,第二次分开,弦汐差点答应谢澄那毛头小子的求婚,第三次分开,弦汐直接穿上喜袍要跟白奕成婚了。
他这要是再离开,回?来指不?定弦汐孩子都仨了,还没一个是他的。
听到玄濯这几句话,弦汐默了少顷,回?头幽幽看他一眼。
玄濯明确接收到了这一眼的意思:这里是她的地方,该赶紧走人的是他才对。
也是。
玄濯自讨了个没趣,一声?不?吭地走了。
——
次日,东方既白,弦汐缓缓睁开眼。
她照例开始思考今日要做些?什么,然而脑子生锈般费劲转了转,却率先想?起,如?今山洞里又多了个住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