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烦啊。
早知道就不插嘴了。
要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就好了。
钟缃缃一边皱眉,一边又担心自己长皱纹,表情管理时好时坏。
“苍芙,你别和我开玩笑,我是认真地在向你请教,因为、因为……九晏他好像……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爱我……”
钟缃缃自觉拉下脸面,语气重了两分。
苍芙叹了口气,将蛋糕碟子丢回茶几上,算是郑重地回答她:“这个问题没有意义。”
“怎么会没有意义?你不能因为你得到了,就说我无望的爱情没有意义。”
钟缃缃指骨死死扣住茶盏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不能永远困在你编织的虐恋情深里。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痛苦是乏味生活最好的安慰剂,所以痛苦是会上瘾的,你得搞清楚这场病态执念背后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“让你痛苦的,或许从来都不是厉九晏。”
苍芙不喜欢说教,撂下这么一句话后,起身走入人潮。
留下钟缃缃一人坐在原地愣神。
等茶盅里的茶水彻底凉透,最后一丝茉莉香气也跟着湮灭。
她抬起头,看到在人群里打开手包分名片的苍芙。
秦瑾正和陆惟生站在一起聊天,见她过来,从怀里摸出两张春季赛门票递过去。
苍芙笑吟吟地接过,反秦瑾感不感兴趣。
“嚯,这改装可真带劲。”
来自赛车手的肯定取悦了苍芙。
“到时候还想请秦总的赛车队帮我打个广告,广告费好说。”
秦瑾摆手,“陆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广告费?”
苍芙疑惑看向陆惟生,“你帮他什么忙了?”
秦瑾道:“秦肆这段时间把秦老爷子交给他的商业综合体折腾倒闭了两座,导致秦家在燕市的排名掉了两位,老爷子差点气出心脏病,身子骨刚好些就收回了他手里的实权。”
陆惟生淡淡道:“要不是当时没有脱离gae,我还能更狠一点。”
“已经算惨了,信托基金被冻,每月从他妈手里抠点零花钱,拿来潇洒都不够,身边跟班也散得七七八八。”
苍芙觉得挺解气。
抬起香槟杯,提议道:“碰一个?”
“碰一个。”
三人的杯子碰在一处。
秦瑾看向陆惟生后方阴暗窥伺的陆坚,脸上笑意淡了一些,“陆坚知道长澜是你的产业,应该气疯了吧。”
陆惟生淡定接话,“气疯怎么够,直接气死才好。”
“刚才和楚归霖聊天,之前不怎么搭理他的钱局知道他是你的人后,连夜约他出去谈泊位经营权的事情。”
“呵,他无非就是嫌回扣给得不够多。”
“准备什么时候回燕市?”
“就这两天吧。”
“也好,快过年了,回去见见陆惟宁这小子,陆坚在他手里可没讨到什么好处。”
“我不担心陆坚,不联系他主要是因为方贺南。”
“方贺南?他不是因为港口爆炸的事情被查了?据说要遣返东洲受罚?”
“嗯,我也听说了。”
……
虽然宴会厅里人头攒动,交谈声此起彼伏,但细看之下,都是同年龄层的人在交谈。
中年男性往往看不起年轻人,抽着雪茄或卷烟,身边跟随翻译,聚集在铺着地毯的楼梯口高谈阔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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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谁想上楼稍事休息,经过时都要染上一层烟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