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赵秋辞或者沈双双,楚轩河。如果他们在,傅鸣玉或许会轻松些,或许肯开口,倾诉自己?沉闷抑郁的原因?。
但是他不会对洛与书?那样坦诚。
他们住在同一座宫室,甚至同一个屋檐下,可是他们,却不是可以交心或交换秘密的关系。
他们甚至睡过同一张床,见过彼此最赤诚的样子,做过称得上亲密的事,他却不觉得傅潭说与自己?如此接近。
他们,咫尺却也遥远,亲密却又疏离。
洛与书?微微抿唇,只觉得一抹酸涩自胸口化开,莫名其妙的,钝钝的疼。
不平衡。
为什?么不一样,他比楚赵沈三人差在哪里?
照顾他的是他,看他长大的亦是他。
就算论个先来后到,也是他先认识傅潭说的。
傅潭说自年幼时?投奔至蓬丘,是绯夜仙君将他领到洛与书?手里。
整个蓬丘除了绯夜仙君,洛与书?才是他认识的第二个人。
二人一同吃饭睡觉,修习上课。
偏偏他最疏远的,也是与他最相近的洛与书?。
洛与书?眼睫微垂,澄澈眸子宛若冬日河面上一点点凝固起来的冰层,霜白之下掩藏着暗涛汹涌的占有欲。
他不甘心。
傅潭说缓了许久,也想通了一些事,心里才好受了一些,他纠结地咬着下唇,一扭头,洛与书?正在看他。
不声不响的静静看他。
傅潭说心里发?毛,下意识摸摸自己?的脸:“你?,你?看我干嘛?”
“不可以?”洛与书?挑眉,一只手支着下巴,慢悠悠开口,学着傅潭说的口气?。
“小气?鬼,喝凉水,娶个媳妇,三条腿。”
傅潭说:“???”
怪熟悉的呢。
他猛的反应过来:“你?都听见啦?!”
傅潭说脚趾抠地,又震惊又尴尬,两颊几乎是倏地烧了起来。
别太荒谬,那晚迷迷糊糊骂洛与书?的话,还是叫他听见了。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,他怎么还记得呢。
洛与书?哼笑一声:“是啊,你?在背后骂我,说的每一句坏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
“你?肯定?是故意吓我的。”傅潭说开始摸索自己?全身上下,从头发?到脚后跟,惊悚道,“你?是不是在我身上,安了什?么偷听的东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