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潭说本就是?逗他们玩,没有计较,抬眼望着里面:“洛与书?呢?这个时?间,应该不在家吧?”
洛与书?那?般严于?律己的人,现在应该在练剑场,或是?藏书?阁,反正不可能闲着。
闻言,几个弟子脸色微微凝滞:“大师兄——”
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,还是?当归先开口,眉眼耷拉下来:“大师兄,最?近有点,不对劲。”
傅潭说:“啊?”
展开说说。
“大师兄前一段时?间,拼命修炼,连觉都不睡,现在又……”他顿了顿,想了想措辞,才道,“现在,现在不仅不出门,好像连剑都不怎么握了,就,有点反常,很奇怪……”
当然奇怪,以前大清早就能在宫里看见大师兄的身?影,若是?早起者,还能与大师兄讨教几招。可是?现在,大师兄足不出户,当梧照例送卷宗与他,总是?看到大师兄出神发呆,也并不是?在闭门修炼。
虽然一如既往寡言,可是?现在的师兄,身?上总有一种苍白的脆弱感。
当梧感觉他很累,疲惫,又易碎。
虽然很关心大师兄,可是?他们这些小弟子,是?真的不敢多嘴问什么。那?可是?洛与书?,年纪轻轻到化神二重境的人,哪是?他们这群金丹都上不去的小弟子胆敢瞎操心的。
可重安宫里,也没有能关怀洛与书?的长辈。
只?有一个傅潭说……也不知道算不算长辈。
傅潭说皱眉,才几天不见,洛与书?是?咋啦?算了,有空再问。
“是?压力?太大了吧,毕竟师尊要出关了。”另一个弟子长宁小声道,“我们也紧张地很,这么多年不见师尊,不知道师尊还记不记得我们。”
“所以你们这,又是?挂灯笼,又是?打扫犄角旮旯,不是?为?了迎接我啊?”傅潭说指了指他们手里的抹布扫帚,开玩笑道。
当然不是?,谁知道他要回来啊。
“师尊出关,天大的喜事,弟子们想着,就应该打扫打扫,让重安宫焕然一新才好。”他提着坏了的灯笼,“这灯笼坏了好久了,我换了个新的,准备把这处理了。”
那?是?一只?普通的大红灯笼,构造简单。傅潭说一瞥,伸手: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当梧递过去,不知道小师叔要破灯笼做什么。
没想到小师叔捧着灯笼认真看了看,居然看出了点门道,直接拔了腰间的刀:“小问题,就灯架断了几根,拿点竹片来,我帮你们换一下,再补一补灯罩,就能用了。”
“欸?”
弟子们还没震惊完,只?见小师叔已经?轻巧地将坏掉的竹篾折下来,又灵巧地将新的换上去,腰间常带的用来削水果的刀被?他拿在手中当刻刀飞速翻飞,飞快地削刻打磨。
他已经?熟练至极。
欸?欸欸欸?!众弟子目瞪口呆。
这还是?那?个十?指不沾阳春水,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的娇贵的小师叔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