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秋辞瞥他一眼,很想?反驳,不是忧心,又来找他问?这问?那的是做什么。然而考虑到傅潭说那脆弱的自尊心,赵秋辞欲言又止,到底没说什么。
傅潭说只是觉得奇怪,不是他自恋,也不是他自信,他只是有这种感觉,好像洛与书修为出问?题,是在出幻境之后,再加上?昨晚洛与书对他的态度,让他很难不怀疑,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,或者说,和幻境有什么关系。
“好了好了,到底出了什么问?题,你不如亲自去问?一问?洛师兄。”赵秋辞从石头上?起身?,拂去衣袖上?沾染的灰尘。
虽然下大雨,将石头冲洗地锃亮,并没有什么灰尘。
“毕竟他现在性情大变,对你温和了不少,说不准,就全都会告诉你了呢。”
赵秋辞扇子掩面,冲傅潭说眨了眨眼。
“天色不早了,楚河还在等我,我先回?去了。”
看他着急要走,傅潭说也没有挽留,毕竟楚赵师兄弟二人感情深厚,赵秋辞要是回?去晚了,楚轩河见不到人,指定到处乱找。
他摆了摆手:“去吧,有事情我再找你。”
二人道别?,各自回?宫。
傅潭说踢了一脚荷塘边的石子,颇有些酸,暗自嘀咕:“怎么没个人等我。”
然后一脚踢空,险些栽进水里。傅潭说暗骂一声倒霉,还没撒火,蓦然就安静下来。
因为他突然想?到,其?实,貌似,好像,是有人等过他的。
只不过,不是温柔的,体贴的,担忧而期盼的等待。
是冷漠的,强硬的,面无表情的,要把贪玩的他揪住耳朵狠狠训斥一顿的等待。
而这样的等待,恰恰是人不怎么期盼的。
那人常穿着浅色的单衣,冷漠地站在重安宫门口,几?乎与白色石柱子融为一体,脸色却沉似水,黑如夜。
他不喜见傅潭说,但傅潭说却在他那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,浪费他的时间,还会惹他生气。
想?到这里,傅潭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。
那人也不是旁人,正是他的小师侄,洛与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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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呢?”
“师尊今天劳累,早些休息了。”
傅潭说顺着回?寝殿的小路,没想?到半路还能遇到同样夜深未归的邻居。
他脑子一抽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你是在等我?”
“没有。”洛与书道,“顺路。”
好一个顺路,呵。傅潭说翻个白眼:“行行行,顺路,从主殿回?来,顺路,大半夜,顺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