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一只手蓦然伸出来,递过来个?油纸包,丝丝香气散发?,傅潭说抬眼看去,正是洛与书。
傅潭说接过打开,是一个?黄灿灿的油饼,还是热乎的。
“给我的吗?”他?惊讶地咬了一口,软乎乎的,“唔,谢谢。”
洛与书没有说话,只是挨着他?坐了下来。
傅潭说小口小口咬着饼,问洛与书:“昨晚……”
“昨晚是在我房里?睡的。”
“那今天……”
“今天你死活不肯起,我怕被人看见,便将你挪了回去。”
傅潭说咽下一口饼,两眼放空:“你怎么总能?猜到?我要说什么。”
洛与书轻笑一声?,自然是因为他?蠢笨,让人一眼就能?看透了。
“啊呀,就知道我起不来。”傅潭说一拍大?腿,打着哈欠,“下次,下次你来我房间睡吧,早上起得早,起来就走。”
洛与书思考半晌:“行。”
二人谁也?没有再?说话,一个?安安静静啃饼,一个?安安静静陪着。灵舟穿梭在云间,艳阳高?照,还能?听到?天空之上的鸟鸣。
灵舟很?大?,船上不仅有重安宫的人,还有很?多其他?宫处的弟子,大?家一起去上陵,但是在不同的地方下船。几个?人为一组,负责不同的村落小镇,以摆阵为基础,防御和驱赶妖兽。
“他?在吃什么?好油腻的味道……”
“居然有人到现在还不辟谷?”
“谁不知道他?金丹期卡了十多年了,素日里就是喜爱偷懒耍滑的废物……”
傅潭说耳朵动了动,尽管他?不是有意去捕捉,但是极佳的听力还是让他听到了风力传来的细碎话语。
是在,说我吗?
他?抬起头环顾一周,好些?弟子扎堆,有的在闲聊有的在射鸟,各做各的事,完全看不出来是谁在说话。不过,在啃饼的只有他?自己,充分表明,旁人嘴里骂的就是他了。
再?仔细听,已经听不到?什么了,好像只是随口的吐槽。
也?是,背后说人坏话,也?知道要背着人,捂着嘴。
傅潭说又咬了一口饼,闻了闻,胡说,明明是香香的嘞。
“噗----哗-----”
像是一盆水泼洒在什么上的声?音,混合着男弟子的叫声?:“啊啊啊啊-------”
登时,所有人都往声?源处看去,是三四个?被淋成落汤鸡的弟子,手舞足蹈慌乱尖叫着。那水泼到?身上,滴滴答答淌下来,居然立刻发?白,凝成了白色的冰霜。
下,下雨了?
众人齐齐抬头看天,然而,一片晴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