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金长老捋了捋胡子,眸中精光乍现,“傅潭说,你说明白,说清楚,你那日,是怎么与这赵,赵秋辞见面的。”
傅潭说如实叙述:“我与赵秋辞在?霍府外?相遇,眉雁山弟子与屠罗刹缠斗,赵秋辞向眉雁山弟子伸以援手,而我留在?原地?等候,便就近躲进了一间?空民宅里?,等待赵秋辞回来接我。”
赵秋辞也?替傅潭说解释:“不是鸣玉,伤害楚师弟的不是鸣玉——”
“不是他,那是谁?”
“是……”
他顿住了。
他的父亲正端坐在?家主专属的位置上?静静看着他,不动如山。而赵秋辞双拳紧握,指甲将手心?掐出了血痕,所有的话都堵在?喉咙里?,上?不去也?下不了。
父亲字字句句的警告一遍又一遍响彻耳边:
“你去告诉仙君,告诉天下人?,你师弟楚轩河不是傅潭说害死的,使我们赵家派人?弄死的,你去吧!”
“我倒要看看,到时候我们赵家名声扫地?,你还能不能在蓬丘待得住……”
“你知道的,到时候,蓬丘根本留你不得,等着瞧吧,玉衡仙君第一个扫地?出门的,就是你!”
父亲字字句句,皆是在诛他的心。
赵秋辞的犹豫挣扎落在?旁人?眼里?,便成了他想要为傅潭说开脱的证明。
金光宗金长老紧盯着赵秋辞,言辞严肃:
“做人?要讲良心?,赵氏小儿,休要为他人?开脱。老夫问你,你是否在?霍府外?遇见了傅潭说?”
赵秋辞:“是。”
“你何时与眉雁山遇害弟子分开的?”
“我去追屠罗刹为首之人?,眉雁山弟子们断后,就此分开的。”
“届时傅潭说身在?何处?”
“在?……在?霍府半里?之外?的一处民宅里?躲灾。”
金长老眯起眼睛:“这段时间?,他有没有机会,有没有可能偷跑出来,杀死眉雁山弟子,再去霍府祠堂,袭击你的师弟楚轩河?”
赵秋辞没有回答,陷入了沉默。
金长老仿佛抓到了什?么可破之机,拔高音量:“你只要说,有,还是没有?”
“他有没有可能那样做?!”
傅潭说看向他,大堂内所有人?都看向他。
赵秋辞眉眼低垂,无人?知道他此时心?中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挣扎,半晌,他闭上?眼睛,才缓缓开口,吐出那个字:“……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