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。
傅潭说老实趴在他的胸口,没有乱动,听着他?的心跳,泛起心酸。
他?觉得对不起洛与书,洛与书也?觉得对不起他?,他?们都在相互愧疚亏欠。
从前绯夜仙君在,“师侄”“师叔”的身份在,谁也?没有捅破过。可是傅潭说不过用迷香如此拙劣的把戏就能将洛与书哄骗上床,又何尝不昭示着,其实洛与书早就上当了。
他?早就想那么做了,所以没有抗拒,对那种事接受地如此自然。
只要傅潭说想,拿下洛与书不过是勾勾手?指头的事,洛与书心甘情愿。
但是傅潭说不敢,他?不觉得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,他?小心翼翼又自卑敏感,嚣张跋扈不过是他?的保护色。惹洛与书生气大概是他?唯一能吸引洛与书注意?力的方式。
所以两?个人就这样拖着好多年。
“其实我很早之前就”直接表白的话太难说出口,傅潭说有些羞耻心,“就觉得你很好了。”
洛与书忍不住低声?笑:“我也?觉得你很好。”
傅潭说也?被自己的胡言乱语逗笑,他?趴在洛与书肩头。夜深人静,除了窗外偶尔几声?昆虫的窸窣低鸣,便只有耳畔彼此的呼吸。
洛与书的手?轻轻抚摸他?的脸,从额头,到眉骨,到鼻子,又捏了捏他?的脸蛋,好像在认真感受他?的样子和温度,在确定真的是他?回来了。和那具冰冷的尸体不一样,是活生生的真的他?回来了。
傅潭说闭着眼睛,任由他?的手?摸来摸去,听到洛与书满意?的一声?叹息:“小玉……”
傅潭说闭着眼睛:“我在。”
洛与书又唤:“小玉。”
傅潭说点头:“我在。”
“小玉。”
“在。”
“小……”
傅潭说终于忍不住抬起头:“有完没完?!”
洛与书便不叫了,只认真看着他?,眼睛里?含着温柔的笑意?。
洛与书不像以前那样凶他?了,傅潭说还有点不习惯。又被盯着看不好意?思了,低下头去蹭了蹭他?,坦白:“你之前产生心魔的事,其实是因为我,你……有没有怪我?”
没想到他?会?提这件事,洛与书承认:“我早就知?道了。”
在洗冤台上傅潭说坦白之前,洛与书便已经知?道了。不然心魔要如何破解呢。
傅潭说有些震惊:“你早就知?道是我?”
洛与书捏捏他?的脸:“笨,幻境里?的记忆不止你一个记得,我也?全?都想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