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气呼呼一个翻身,被子全?部?被他?扯走,裹到身上去了。
洛与书感觉身上一凉。
侧首一看,身边傅潭说把自己裹得像个蛹,只露出头发乱糟糟的脑袋,气哼哼背对着他?。
洛与书笑了一声?。
傅潭说感觉背后的洛与书贴近了自己。
然后隔着被子,抱住了他?。
他?亲了亲他?的耳朵,热气在颈边喷薄:“晚安,睡觉吧。”
——
天?刚亮,傅潭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。
“醒醒!”傅潭说摇醒了洛与书,“趁现在没人,你快点走吧。双双一会?儿就要来找我了,我的属下一会?儿也?要过来了。”
洛与书揉了揉眼睛,颇有一种丈夫回来他?这个情夫就要滚蛋的错觉:“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?”
“不是你见不得人。”傅潭说认真道,“是这事儿,不体面呐!”
双双那大喇叭要是知?道他?俩同床共枕睡一晚,整个蓬丘都要知?道了!
于是,在这个天?刚蒙蒙亮的清晨,洛与书翻窗而出,宛若刚偷过情一般,整理了一下衣服,若无其事回蓬丘了。
日上三竿,不知道洛与书走了多久了,傅潭说?睡足了回笼觉才起来。
他照例先去前院看看封灵阁有没有事情留给自己。穿过长长的走廊,院子内那棵灵力?支撑起来的橘子树正迎风招展。当年他非要迁移一棵果树过来,有灵力?支撑,长得虽然好,但结出来的果实却?是徒有虚表。
傅潭说?想着,既然他现在回来了,这棵树不然就拔了吧,平白?浪费灵力?。
正盘算着,已经走到了前厅门口,鹤惊寒正在这里。
傅潭说?抬手打招呼:“早上好。”
鹤惊寒极淡地应了声:“嗯。”
想起昨晚的尴尬,傅潭说?挠了挠头,以为鹤惊寒还在生气,小声嘀咕:“别生气啦,多大点事。”
又想起昨晚鹤惊寒摔门而去,气大伤身,傅潭说?还是主动凑到鹤惊寒面前,坐到他身边,咳咳两声开口破冰:“那个,不就是骗了你一下而已嘛,以前又不是没有撒过谎,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”鹤惊寒蓦然侧首,直勾勾盯着他。
傅潭说?一怔,下意?识后撤了寸许。
但是被鹤惊寒摁住了。
鹤惊寒单手摁住了他的肩头,傅潭说?便动不得分毫了。
他一寸寸靠近,带着审视,目光紧紧锁在傅潭说?脸上。
鹤惊寒的眼神很有侵略性和攻击力?,他面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,但漆黑深邃的瞳仁就好像有魔力?一般,也或许是从前傅潭说?受了他太多磋磨有了阴影,反正不管怎么着,傅潭说?都下意?识想要退后些。
傅潭说?被他盯得发毛,肩膀也被摁着发疼,不满地唤了声:“兄长”
或许是这声兄长让鹤惊寒清醒了一下,他顿了顿,缓缓松开手,前倾的身体撤了回去,随之撤去的还有他那压人?的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