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也不知道该怎麽界定她和闻延舟现在的关系,摇摇头没回答,黎星若很识趣,没再追问,自己也吃了两颗药。
昨晚的叶赫然,跟恶犬似的,当然也没戴。
吃完早餐,楼藏月正式回到沈氏上班。
沈徊钦虽然还没有从京城出差回来,但她还是因为年底工作多,忙得连轴转,这一周一转眼就过去。
这期间,闻延舟经常给楼藏月发信息。
说他派人去她家看过,他爸不酗酒了,瘸腿也好了七八成;又说他咨询了乔琳医生,楼母反应迟钝的病情并非不可逆转,她会专门为楼母制定治疗方案。
楼藏月并不是每条信息都回複,但他为她做的事,她都会回一句谢谢。
夜深人静时,闻延舟甚至会发来一句:“乖乖,想起你穿旗袍的样子了,你什麽时候回申城?我想要你了。”
楼藏月以前从来不知道,这个男人居然会在微信里说这种东西……
很奇怪,明明不是单纯少女了,也不是容易被撩到的性格,但看着他那三个字,楼藏月还是在这个夜里,感觉身上哪里有些微妙感。
她匆匆把手机塞进枕头下,没有回複他的调情。
今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,临近下班,楼藏月接到黎星若的电话:“聂连意的案子赶在年前结案了,我送去公司给你,你今晚请我吃饭。”
楼藏月莞尔,想了想:“我们去蹭别人的饭吧。”
“嗯?谁的?”
“聂连意的。”
这个星期,不止闻延舟经常给楼藏月发消息,聂连意也经常发。
她想跟她见面。
楼藏月本来不想理她,但她昨晚的信息里,有一句话,引起了她的兴趣。
“楼藏月,我真的好嫉妒你,你为什麽能得到他那麽多年的喜欢?你凭什麽?我恨死你了,你抢了我的东西。”
她口中的“他”,是谁?
他只喜欢你
黎星若一开始以为她只是开玩笑,没想到楼藏月还真带她去跟聂连意吃饭。
她们先到,等了一小会儿,聂连意才带着保镖姗姗来迟。
她从门口一路走来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楼藏月,楼藏月回视她,两人的目光在对视间不断拉近,楼藏月是有些意外的。
也就大半个月,聂连意竟然憔悴了那麽多。
她本身的长相游戏异域感,眼窝深邃,是很吸睛的浓颜系,然而现在脸上瘦得没几两肉,哪怕化着精致的妆容,也难掩脱相了的事实。
才二十几岁,就已经有些老态了。
相比之下,楼藏月在小西装外加了一件薄荷绿色的外套,她皮肤白,这种颜色撑得起来,聂连意就像明珠旁边的沙砾,毫无光泽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