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厌、吴慈生以及沈徊钦,自然也有受邀赴宴,三人一起过来贺喜。
柳厌笑吟吟地说:“我听说闻总早上是从南苑过来的,才分开几个小时,也不至于这麽想吧?”
南苑就是闻延舟送楼藏月的那套房子。
闻延舟温温淡淡的:“柳总比我的秘书还要清楚我的行程。”
“哪儿有,碰巧知道而已。”柳厌从侍应生的托盘里,拿了杯酒,敬酒也敬得阴阳怪气,“我敬闻总,祝闻总和楼秘书今天这个婚礼,可以圆满完成。”
侍应生自然而然地将托盘转向闻延舟,闻延舟却没有要拿酒,要承他这杯敬酒的意思,神色冷矜。
商界的四大豪门站在一起,着实引人瞩目,何况他们之间的气场还这麽古怪。
沈徊钦圆了个场:“婚礼当然可以圆满完成,柳总连吉利话都不会说,等会儿开席要先罚酒三杯。我还听说楼秘书怀孕了?这很好,有了跟闻总的婚姻,和怀孕这两重关系,我们也都能放心了。”
“是三重心安。”吴慈生伸手拿酒,示意侍应生离开,心平气和道,“唯一知道账本的楼夫人也醒不过来了……楼夫人是还没醒来的对吧,闻总?”
闻延舟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,看向他:“当然。”
吴慈生抿了口酒,低声道:“那真是可惜了,不能亲眼看自己的女儿结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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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cu里,楼母突然睁开眼!
婚礼上一声枪响
她听到门口传来输入密码的嘀嘀声,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,警惕地看着大门,就看到进来的是几个穿着白大褂,但很陌生的男人。
“你们是……”
为首的男人立刻竖起手指噤声:“楼夫人,别怕,我叫池南,我们是楼藏月楼小姐的朋友,我们商量好了,来带你离开。”
月月!楼母赶忙:“月月她还好吗?”
池南:“她很好,时间紧迫,没办法多聊,您先跟我们走!”
“好好好。”
池南为楼母穿上宽大的斗篷,拉起帽子罩住,让外人看不到她的脸,然后,马上走——
医院每时每刻都有闻延舟的人看守楼母,池南他们是趁守卫交班的短短一分钟行动的。
他们从规划好的路线撤离时,守卫已然发现楼母不见,大惊失色,一边组织人手去追,一边即刻将消息彙报给闻延舟!
闻延舟第一时间接到消息,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,还未完全反应过来,距离他最近的花瓶突然炸开!
砰!
瓷片飞溅,闻延舟迅速躲避,保镖立刻惊呼:“闻总小心!”
闻延舟倏地擡起头——
二楼护栏处架着一杆狙击枪……不,不是狙击枪,谁敢在中±国这个地界持枪,那是射击俱乐部会用的,装空包弹的枪!
这种枪的杀伤力虽不强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。
持枪的女人,一头干练的短发,一身利落的皮衣,桑杉对底下的闻延舟挑衅地敬了个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