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?一句话,震得江婉莹全?身僵立。
回?想起过往种种,诚亲王年富力壮突然?暴毙,这?一切似乎说得通了。也?难怪那时,萧景扬终日醉酒。身为男子头戴绿帽,任谁也?不会痛快。何?况他是天子,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更是颜面?扫地。
萧景扬抱她坐起,勾起她的下巴,抱怨道:「你说朕从未信过你,你亦如此。不然?,你怎会轻易舍朕而去。」他炙热的大掌掐紧纤腰,禁锢住想要扭身逃离,重重将她拽拉向下。
「萧景扬,你到底要做什麽?」江婉莹受不住,有些恼羞成怒直呼其名。
萧景扬贴在她唇边,邪笑道:「朕说了,要折磨你,这?才是开始而已。」
江婉莹的肩头颤栗,一股恐惧蔓延胸腔。
究竟如何?,才能化解萧景扬的怨气。
屋外狂风暴雨缓和,渐渐成了斜风细雨。
半开的花窗湿痕遍布,仍淌落着汇聚成珠的雨水。
房内,萧景扬自?行更上半湿的衣衫,欲开门离去。脚步一顿,回?眸冷淡道:「快些更衣,朕在马车上等你。」言毕,头也?不回?开门离开。
床榻上,江婉莹裹着锦衾,冲着决绝的背影,低声骂道:「萧景扬,你无耻。」
她也?只敢嘴上逞强,强忍着不适取了件天青色衣裙更上。
瞥见铜镜中自?己红晕未退的容颜,眼神中似乎并无真的怨恨。
顾不上多想,匆匆随意梳好一个单螺髻。便起身,从柜匣中取出大小两个包袱。
原本便打算过几?日动身上路,衣物钱财早已收拾妥当。
她踏出房门时,细雨停歇,骄阳破云而出。
宅子正门外,停着几?辆马车,四周有一众护卫。
何?婆婆与侯有范同乘一辆马车,二人神色担忧,不断向正门口张望。
陛下进去宅子一个多时辰方出来,可迟迟不见江婉莹的身影。
「老天保佑,但愿莹儿平安无事。」何?婆婆双手合十,自?言自?语祝祷。
侯有范虽说担心,可是更欢喜,劝道:「祖母不必担忧,陛下若有心处置,便不会封妹妹为皇后。」
何?婆婆无奈叹息,连汪宁都被陛下的人捆了起来,圣心难测啊!
二人前面?的那辆马车里,是宁郡王与江木槿,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汪宁。
汪宁口被堵着不能言语,呜呜哼哼不知?再说些什麽。
宁郡王好心劝道:「汪宁,你省省力气吧,陛下又不能吃了你姐姐。」
江木槿瞪了一眼宁郡王,训道:「王爷莫要胡言乱语。」
突然?间马匹嘶鸣,江木槿撩开帷裳向外察看?。
只见江婉莹背着包袱,上了陛下所乘的那辆马车。
接着,常胜一声令下,马车辗转徐徐向前。
江木槿放下帷裳,对汪宁笑道:「你姐姐无事,现已乘上陛下的御驾。」
汪宁不再哼唧,安静了下来。
马车内,江婉莹远离萧景扬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