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江婉莹悔不当初,为何对萧景扬没有半分信任。她去握萧景扬的手,继续哭道:「是?我有负於陛下,陛下既然厌恶於我,为何还要册封我为皇后?」
萧景扬扮着冷脸掰开她的手,翻身过来与她贴身相对。
见她哭得鼻头微红,眼眶已然有些浮肿。他心中驻起的铜墙铁壁,刹那崩塌一半。硬着心肠,冷嘲热讽道:「想要朕回转心意?,那便看皇后你的本事了?。」
回心转意?,她怎未想到此处,想尽办法?讨他欢心便是?。
念起从前种种,江婉莹试探着娇娇弱弱哽咽抱怨道:「陛下,方?才弄疼我了?。」
萧景扬脸上发?烫甚是?尴尬,他的的确确有些不加节制。全?然忘记她的感受,只顾着自己快活。
「朕,下次会轻些。」萧景扬慌张闭眼,避开盈盈秋瞳的注视。
下次?还有下次?
倘使萧景扬当真厌恶自己,以他的性子既没有服用合欢散,也?未见他难受呕吐。这麽说萧景扬对她应是?爱恨交加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,她得想办法?化解这份恨意?。
她主动?贴近萧景扬怀里,故技重施一副难受的样子,委委屈屈道:「那陛下,可要说话算话,下次一定?要轻些。」说话间仰首,吻在萧景扬的下颚上。
萧景扬禁不住挑逗,喉间不自觉滚动?。强装镇定?拧眉忍耐,眼皮不抬,嘴上恐吓道:「你这是?要玩火自焚,朕有的是?精力。」
江婉莹虽说害怕,却更想探清楚如今的萧景扬对她有几分容忍。答非所问求道:「陛下,今夜可否让我与陛下同室而居?」
同室而居,岂非会暴露他掩藏的真情。於是?,他断然拒绝道:「朕不喜,与人同床。」
不喜,从前他可不是?这般。那时在朝华宫,不论刮风下雨皆会巴巴赶来与她同床。
江婉莹面露失望,闷闷嗯了?一声。
二人沉默不语,少倾沉沉睡着。
残阳如血,倦鸟归巢。
月升日?出,流转更替。
一月後。
晨光熹微,趁着暑热未起,众人便动?身赶路。
还有不到半日?,便可到京城地界。
马车内,江婉莹哈欠连连。
昨夜那家客栈蚊虫甚多,她被蚊虫烦扰,搅得一夜不能安睡。
萧景扬点?了?薰香驱蚊,睡得倒还算安稳。
江婉莹若有所思,看向闭目养神的萧景扬。这一个月里,萧景扬对她极其疏远,再?未碰过她。
起初半月里,江婉莹灰心丧志,闷闷不乐。这几日?,她倒觉得萧景扬是?故意?为之一般。
为何躲着她,既要避着她,为何还要与她共乘马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