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聂予桑又回到了清创室,小护士一瞧他吓坏了,头一低就跑掉了。
小护士说什麽聂予桑没听见,但是韩以湄说的话他却听见了。
一时之间他居然无从反驳,因为韩以湄好像也没撒谎。
她身上的烧伤的确是他找人纵火所致的,而刚才的摔伤,也是她一头撞上了自己的车子。
聂予桑在她面前蹲下来,看着她满膝盖和满手肘都是深深浅浅的碘酒印记,不禁冷笑着警告她。
“下次跟翟双白学点好,别总是学她耍心眼。你也知道你靠近我就会伤痕累累,为了你自己的安全,你以后还是少接近我为妙。”
谁知道韩以湄居然是无所谓的口吻:“有道是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只要我能达到我的目的,替爸妈他们报了仇,那麽我遍体鳞伤的又如何?”
“你不但很幼稚,你还很天真。”
“不管我是很傻很天真还是怎样,聂予桑,我们走着瞧。”
她处理好了伤口龇牙咧嘴的要站起来,但是膝盖处的那个伤有点严重,她疼的直冒冷汗也没站起来,还是聂予桑拉了她一把。
她干脆真的碰瓷,向他伸出两只手。
聂予桑冷淡地看着她。
“干什麽?”
“抱我呀,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走路。”
聂予桑冷冷一笑:“你这些把戏对我来说完全没有用。”
说吧,他就转身走出了清创室。
韩以湄干脆又坐下来了,反正她疼得很也不能自己走。
她觉得聂予桑肯定会回来的。
也不知道为什麽,反正,她觉得是这样。
惩罚
聂予桑都已经走到了电梯门口了,身后也没有传来任何脚步声,他回头看了一眼,韩以湄真的没有跟上来。
她这是吃定自己了吗?觉得他把她送进了医院,就一定会任她为所欲为?
她想多了。
聂予桑冷笑了一声,就走进了电梯。
随着电梯上的数字往下跳动着,很快就来到了负一层,医院的地下停车场。
他迈步向自己车的方向走去,都已经看到司机老刘正靠在车边吸烟了,他又忽然站住。
老刘也看见了聂予桑,赶紧扔掉烟头就要打开车门。
聂予桑看着他迟疑了片刻,跟他说:“你去医院的清创室把韩以湄弄过来。”
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