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红绿绿的颇为好看,黄的是蟹粉豆腐,红的是糖醋里脊,绿的是鸭油炒豌豆苗,深色的则是一条红烧鱼。
香味顿时满溢在办公室里。
她很殷勤的帮聂予桑盛了饭,放在他的面前,又把筷子递过去。
聂予桑不接她的筷子,她笑嘻嘻的把筷子塞进他的手里。
“先喝汤好不好?汤还是很烫的,一定要趁热喝,特别的鲜甜,你有没有吃过五指毛桃煲汤?很香的。”
她絮絮叨叨的还没有说完,忽然聂予桑将她的筷子丢在了地上,然后用一种既冷淡又刻薄又充满讥讽的语气开口。
“带着你这些破烂从我的办公室滚开,以后我不让你来,你不要再踏入我的办公室半步!”
聂予桑对她的态度和结婚前简直是天渊之别,结婚前简直对她欲罢不能,恨不得每一时每一刻都让她在自己身边。
他也的确是留恋她的身体,喜欢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。
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在韩以湄如此兴致勃勃的情况下,被他这样兜头泼了一脸冷水,一定会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但她连打个盹都没有,立刻就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筷子放进了袋子里面,然后她一边脆生生地应着:“好咧!”
一边动作飞快地将所有的东西还原,饭放回保温桶里,汤倒回汤桶里,食盒的盖子继续拧起来,放回餐包,三分锺不到,她把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,然后又带着如花的笑顔跟聂予桑道再见。
“不好意思老公,是我不懂规矩,下次不会了,不过你如果需要的话你就打给我,我立刻做好给你送过来,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,我先走了。”
折磨
韩以湄真的是高手,她的每一步都出乎意料。
好像不论怎麽做,她都不会生气。
韩以湄走了一会儿了,他的秘书才战战兢兢的敲门,问要不要给他订饭,聂予桑没有什麽胃口,办公室里弥漫的饭菜的香味,闻着就饱了。
他拒绝了,忽然觉得房间里很闷,就走到窗边打开窗户,这时他看见公司楼下的街心小花园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韩以湄,她端着饭盒,正在吃刚才聂予桑拒绝的东西。
莫名其妙的,他的心仿佛被打了一下。
刚才他看似很粗暴很兇狠的把韩以湄赶走了,但其实这一趴他是输了,而且输的十分彻底。
不是看谁兇谁就赢了,而是看谁的内心有没有被触动到。
他看的心烦,干脆拉上窗帘。
过了又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走到窗边向下眺望,刚才韩以湄坐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,她走了。
新婚第二天的晚上,聂予桑去酒吧买醉,锺子安他们看到他十分惊讶。
“我没有看错吧,七少,今天是你新婚第二天,你不是应该软玉温香沉醉在温柔乡里吗?怎麽还到酒吧里来买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