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真菰这番话,祢豆子再一次开始了针对训练。
“哥哥,真菰还有锖兔,他们真的好厉害啊!”祢豆子撑脸看着再次进入昏睡的兄长,喋喋不休地跟对方讲述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。
“在真菰的指导下,我真的进步了好多,不过还是打不过锖兔。”祢豆子感慨道,“不愧是砍断了岩石的人,真的好厉害!”
“也不知道鳞泷先生最近怎么样,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对方了……”自从鳞泷左近次说不会再教自己什么后,祢豆子就没见到过对方,她醒来时,早饭早已摆好。回来时也是这样。
“希望明天能够在锖兔手下多坚持一会儿,”祢豆子靠着兄长,渐渐进入了梦乡,“晚安,兄长。”
月亮高悬,像一个大银盘悬挂在深邃的夜空中,洒下柔和的银光,照亮了夜的寂静。
月色之下,万物都显得安静而神秘。树叶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,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粉。
熟睡的炭治郎忽然睁开双眼,刺鼻的气味使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,他起身动作迅速,犹如一道闪电,霎时消失于原地。
男人打了个喷嚏,他一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确认就是没有人,嘀咕道,“真是奇怪,明明没人啊,怎么总感觉有谁在盯着我看啊!”
“算了,不想了。快点回家吧!”男人摇了摇头,他来这里就是因为刚刚突然想起好像有个陷阱没布置完,因而赶了过来,毕竟既然答应帮忙做陷阱,那就得一定做好。
男人哼着小调,朝家中走去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一只形如老树枝一般干枯的手出现于男人身后的大树上,语气里满是贪婪,“新鲜的血液,我最喜欢了……”
无形的大手宛如密网一般,出现在毫无察觉的男人头上,它跟随男人走了一小段距离,而后疾速向下,就在此时,男人不知为何忽然倒地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身影将男人掳走了。
“啊……不长眼的东西来了啊……”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将昏迷过去的男人放置好的炭治郎闻言看去。
在这个皎洁的月光下,出现了这样一个“人”,他干瘦如柴,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,如同贴在一幅骨架上,苍白且毫无血色。他的头发稀疏而灰白,眼睛也深深地凹陷了进去,嘴唇干燥得裂开了,手犹如枯枝般细瘦,破旧的衣服显得如此宽大,更显得他形单影只。
每一步,他都走得艰难,感觉整个人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。
炭治郎抱住男人的那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,这个鬼能够让人失去意识,应当是以风为媒介,他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,不敢有丝毫懈怠,‘异能鬼……’
“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?”看炭治郎的模样,并非是要来与自己争夺口粮的,反而像是保护对方,不让其受到伤害,来者十分不解,“我们不是同类吗?”
他轻叹一声,“既然如此,那就试试吧!没有异能的小鬼头!”
话音一落,他的双手在空气中轻轻划过,几道几乎无法捕捉的风刃形成,犹如一支支离弦的箭,以无法阻挡的速度冲向炭治郎。
炭治郎抱起男人,待风刃逼近之时,跳到一旁,风刃将他们先前身后的大树击倒在地。
炭治郎他的动作快得像闪电一样,一瞬间就从原地消失了,只留下一道残影。
‘必须得把这位先生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!’炭治郎脑海里迅速闪过好几个地方,确定好方位后,他连忙带着对方赶过去。
“我一定会保护好您的!”炭治郎向对方保证道,而后又一次消失在原地,他得把那个异能鬼引开,不能误伤到这位先生。
“躲猫猫好玩吗?”
密密麻麻的风刃从天而降,炭治郎的身体灵活地移动着,时而向左,时而向右,时而向前,时而向后,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风刃的动向,以极其微妙的动作避开这锋利的刀刃。
风刃鬼并没有气馁,他伸出左手,微微一转,被炭治郎避开而插入不同地方的刀刃腾空而起,迅速聚拢在一起,形成一把巨大的剑,朝炭治郎而去。
炭治郎见状,侧身想要避开,但没想到那把剑在与他持平之时,瞬间分散开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弯攻向炭治郎。
转化太过快速,炭治郎来不及反应,就被数把风刃擦伤、插中,犹如被蚂蚁噬心那般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席卷全身。
看着鲜血淋漓的炭治郎,风刃鬼嬉笑道,“打扰别人进食是要受到惩罚的!”
他的话音刚落,炭治郎被无形的大手掐住脖子,狠狠地撞在了大树干之上。
巨大的撞击使得炭治郎喷出一口鲜血,风刃鬼见此兴奋不已,他抬起右手,上下左右各晃动一下,炭治郎随之被拎起,分别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地甩飞。
甩出去刚落在地上,又被抓起甩了出去。
“哎呀呀!真是可怜啊……”风刃鬼啧啧两声,“没有异能,还敢与我叫嚣!”
炭治郎被甩得晕头转向,模糊的视野里,对方的身影被那日残忍杀害家人们的鬼取而代之,不甘与怒火充斥着炭治郎的内心。
他真的好恨啊……
手指收缩的那一瞬间,炭治郎的血液处飞速长出了荆棘。
风刃鬼意识諵凨到不对劲也没什么用处,因为不管怎样,他都是跑不掉的。
交叉的荆棘不仅仅将风刃鬼刺穿,也让他动弹不得。
这个认识让炭治郎放下心来,血鬼术的觉醒及使用让他的体力消耗巨大,他再次陷入沉睡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