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赢了,我赢了啊!”炭治郎留下的泪珠与脸上的血混合在一起,掉下来就像是一颗颗红珠滚落下来。“是爸爸,他在冥冥之中帮了我。家里代代相传的神乐舞居然能够用来使出剑技。”
他艰难地想要站起来,大量地失血和体力的损耗,使得他再次倒下。
“哥哥!”祢豆子也没有力气站了起来,她忍着剧痛,向躺在血泊里的兄长爬去。
“祢豆子,”炭治郎的视野被血液遮住,他看不见祢豆子的身影,只能凭借自己的鼻子,循着她的血液味,艰难地爬动着。
他所过之处都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。
两人都无比困难地向彼此爬行着。
就在两人快要靠近的时候,炭治郎忽然停下向前爬的动作,“那只鬼血的气味变浓了?说起来,我还没有闻到他化灰的气味。”
身后响起脚步声,无头的身躯向他们走来。
“我明明已经砍掉了他的头!”
“不是砍掉了脖子就会死的吗!”兄妹两异口同声道。
无头身躯拉扯着几根丝线,将头颅安装回来。
“事情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!就在你以为真的把我的头砍掉之前,我就用我的丝线,把脖子给切断了。”累冷笑道,“够了!既然你如此的冥顽不顾,那我也不要你了!我要把你和你的妹妹都杀了!就先杀你吧!”
“使用正确的呼吸的话,不管身体多么疲劳都没关系。”意识不清的炭治諵凨郎低语道,想要使出呼吸法,但他的右手还没愈合,他渐渐地昏睡了过去。
“血鬼术·杀目笼!”
以炭治郎为中心,血色的丝线如龙卷风般高速旋转,向内织出一个笼网。
“哥哥!”祢豆子看着笼网越来越近,着急地催促着自己,“站起来啊!快点站起来啊!站不起来的话就挥刀啊!不然哥哥也会死的!”
“可是,我的手腕,抬不起来啊。”无力感笼罩着祢豆子,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鬼是杀不了鬼的。
笼网向中心覆盖下去,顷刻间再为炭治郎身上增添了几道新伤口。
这时候,裹挟着水流的日轮刀将那笼网斩碎。
来人破开笼网后,轻盈地落在她的身前,“在到我赶来之前,撑了很久啊。之后就交给我吧。”
“富冈先生。”看着身着左右花样不一样的羽织的人,祢豆子轻声感慨道,“真是,太好了。”
“一个接着一个,都要来妨碍我,这群渣滓!”累将手伸向前方,“血鬼术·刻丝轮转!”
千丝万缕的线缠绕在一起,编织出巨型漩涡状的茧,朝富冈义勇发射出去。
“全集中·水之呼吸·拾壹之型·凪!”
富冈义勇平静地站在原地,周围出现了不停地流淌的水流,随后化为一摊平静的水波。
“竟然有拾壹之型!”刚好爬到兄长身边的祢豆子回头看着他,十分震惊。
“就算有什么拾壹之型,那又能怎么样!”
累不屑地说着,随后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丝线拂过富冈义勇,化成碎线,他的刀点在身前地面,好似不曾抬起。
“怎么了?他做了什么?一进入他的周围,线瞬间就四散了。”
“一根都没有碰到他?居然,将最硬的丝线都……砍……砍断了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啊!这是不可能的!”累他向富冈义勇伸出双手,不甘心道,“再来一次。”
话音刚落,向他走来的富冈义勇轻轻一挥,刀刃从他的脖颈划过。
眨眼之间,富冈义勇便越过了他。
同时,他的头颅也掉在了地上,看着不远处趴在兄长身上的祢豆子,似乎有什么遗忘的记忆被他想了起来。
“失败了!失败了!”女鬼捂着自己的头,神色惶恐,向前快速地跑着,“明明只有我至今为止还没有犯过错啊,在这个过家家的游戏里。”
‘家里的人都是拼凑起来的,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因为猎鬼人太可怕了,我们太想要同伴了。就连我们的能力都是属于累的,因为我们是软弱的鬼,所以他把能力分给了我们。累很受那位大人的青睐,于是这件事便被允许了。’
‘来到这里之后,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变自己的容貌。为了有累想似的容貌,我舍弃了原本的样貌……’
‘担任母亲的女人其实是个小孩模样的鬼,最初因为有着人类的记忆而不停地哭泣。当然,她也不擅长扮演母亲这个角色。每次都会因为无法熟练地掌握脸和身形,而被累斥责。’
‘不遵守他定下的规矩或不愿意进行“过家家游戏”的人,会受到累残忍的惩罚。’
‘有的是被用丝线切成块;有的是被夺去智慧;甚至,有的被他吊起来,任凭阳光曝晒。’
“他们都是笨蛋,只有我不同,可我还是失败了。但只要我完成他说的这个,我就不会受到惩罚!”女鬼看见在树中寻找什么的猎鬼人,面露凶色道,“溶解之茧!”
“是鬼!”村田刚转过身,还没来得及攻击,便被丝线缠成了一个茧。
“好了,解决了一个。”
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切不开!”
“别白费力气了,你是切不开的。”女鬼笑道,“我的线束虽然很柔软,但还是很硬的。首先让溶解液化掉你的衣服吧,之后就轮到你了,我会让你变得黏黏糊糊的。然后我的晚餐就是你了。”
“哇,你很厉害嘛。”身着蝴蝶羽织的少女贴近她的后背,轻声询问道,“线是从你的手心里发射的吗?”
女鬼瞳孔剧震,侧目看向在自己肩头轻言细语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