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身,闭上了眼睛,‘原本大家都很健康,原本祢豆子不用拿刀斩杀鬼,原本我也可以在日光中自由行动,也不用挥舞着刀,来斩杀鬼。’
‘但是,’他睁开双眼,里面充满着坚定之色,‘我已经失去这一切了,我已经回不过去了。’
‘对不起!’他继续向前奔跑,听着身后弟弟妹妹的呼喊声,泪流满面地想着,‘我已经没办法和你们在一起了,但是我会永远记挂着你们,怀着许多感谢和歉意。无论何时,我都不会忘记,大家永远在我的心中,所以请大家原谅我。’
【魇梦】
这一切都被躲在树后的男孩尽收眼底,他拿起手中的工具,“得快点破坏掉‘精神之核’才行。”
他走到一处,发现前进不了时,用工具狠狠刺向,划开一个口子,一进去就被眼前之景深深地所震撼,久久不能平复下来。
蓝色的天空像是被洗过一样的明净,那些一尘不染的白云,有的在缓缓地流动,也有的停驻在那里,为这海阔天空的蓝天增添了几分韵味。
微风拂面,在这样的时刻,除了温暖,几乎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。
男孩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落。
“终于,爬上来了。”女孩艰难地爬上岩石上方,气喘吁吁道,“‘精神之核’在哪啊?’
“这是什么奇怪的领域啊,那颗恶心的野猪头。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伊之助吓得哇哇大叫。
嘴角流出口水的伊之助向女孩扑了过去,女孩手脚并用地东逃西窜。
她看着穷追不舍的伊之助,奔溃且十分不理解道,“为什么会在无意识领域啊?!”
“漆黑一片,什么都看不见。”男孩有些气愤,“可恶,那个金发小鬼的无意识领域怎么这么奇怪啊!”
他伸手想四周摸着,“可恶,只能靠乱摸来寻找‘精神之核’,真的是,开什么玩笑啊。”
“而且,待在这里好难受,不仅身体沉重,而且呼吸也好困难。等等,那是。”前方若隐若现的微光吸引了他,他连忙跑过去,不禁喜形于色,“是‘精神之核’!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有着它,真是太好了!”
正准备攻击时,他听见一阵阵声音在靠近着,一回头,就看见善逸拿着一把巨大的剪刀,恶狠狠地看着自己。
“你怎么可以进来!混蛋害虫!能来这里的只有炭治郎!”善逸周身电流不断,“宰了你哦。”
男孩被吓得冷汗直流,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。善逸深呼一口气,紧跟其后,边追边用剪刀攻击着男孩。
魇梦若有所感地看向身后,“很不顺利啊,一个核都没有破坏掉。”
“不过,”他转过身,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,“时间已经拖延够了,这样也行吧。”
‘也不在这里。’因快速奔跑而有些气喘的炭治郎环顾四周,‘哪里都找不到鬼,虽然有鬼的气味,但是都很微弱。而且感觉到处都有着,无法准确定位。’
‘祢豆子在流血了,如果大家也都还陷入梦境的话,那就麻烦了。’迟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的炭治郎不免有些心急如焚,‘得快一点!可是怎么才能醒来啊!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’
‘冷静下来,好好想想。’炭治郎平复着焦急的心情,‘一直没找到鬼,是因为我没运用好全集中·常中吗?还是说。’
“炭治郎,拿起刀来,该斩的东西就在眼前。”背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。
他迅速转身,身后却空无一人。
“该斩的东西就在眼前。”他低声重复着父亲刚才所说的话,拿起日轮刀,“我想我明白了。”
“但是,”他有些犹豫不决,“如果这也是鬼制造出来的,而且如果梦境之中所发生的影响了现实,就无法晚回了。”
他将日轮刀抵在脖子上,神色坚定,鼓舞着自己,“不要犹豫,斩吧!梦境里的死就是现实中的觉醒,所以要斩的就是自己的脖子!”
握住刀的手用力一抹,刺痛感出现的同时,大量的血液喷溅而出,染红了白皑皑的雪,手中的刀掉落,他也倒在了血红色的雪上。
“啊!”炭治郎大喊一声,猛地从椅子上起来了,他用手摸了摸脖子,心有余悸道,“还好,还好。”
看见靠在一旁的祢豆子的额头上,还有些许血液在流淌着,他大吃一惊,连忙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,一团火焰冒出,伤口很快愈合。
“祢豆子,醒醒,醒醒。”
祢豆子艰难地睁开双眼,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明,看见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兄长,很是开心,
“哥哥,你醒了!”
“你的额头怎么回事?”炭治郎看着妹妹醒来,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个嘛,因为怎么喊你们都不醒,加上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,一气之下就用额头撞了哥哥你,”想到刚才那件囧事,祢豆子的脸通红,越说越小声,“忘记了哥哥的额头是继承妈妈一样的硬,结果就流血,晕了过去。”
“哈?”炭治郎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是这样的,觉得有些好笑,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,“抱歉啊,祢豆子。”
手腕上的绳索引起了他的注意,“这个是?”
祢豆子一边享受着哥哥手掌的温暖,一边回答道,“我也不知道,炼狱先生,还有善逸和伊之助,也各有一个孩子用绳子绑着手腕上。直觉告诉我,不能用日轮刀砍断。”
“还好你没有用刀砍断,这上面有鬼微弱的气息。”炭治郎闻了闻绳索,又拿出检票后放在衣服里的车票闻了闻,“果然,这个上面也有一些鬼的气味。看来是在检票的时候被催眠了,这么微量的气味就形成了这么强的血鬼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