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珠道:“那您呢?”
一斛珠道:“你们先走,我随后就到。快,要不然就来不及了。什么珠宝都不要带,逃命要紧。”
一斛珠看着这姐妹三人离开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她笑着对白羽道:“多谢你了,若不是你,我……”
说着她嘴里突然流出了紫色的血,原来她趁大家不注意已经服了毒。
白羽握着乔眉的手道:“我的内伤极重,我已经活不过明天了。你不要伤心,人总难免一死。如果你想让我走的安心,就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乔眉流泪道:“难道那枯枝震断了你的经脉?”
白羽点头。
乔眉抱住他,“你……你若不在了,我一个人怎么过?你千万不能死。你一定要挺住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白羽转眼瞧着明乔,“替我好好照顾她,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好。”
明乔实在不忍去瞧,把头扭了过去。
乔眉哭道:“不行,你不准死。你若死了,我决不独活。”
白羽摸着她的头发,“你错了,你那样做是愚妇的做法。你要活着为我报仇,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破解他的那招枯木逢春。”
乔眉道:“是谁?”
白羽道:“此事机密万分,你一定要找到他老人家,学会破解之法,否则明日的东陆便是神尊一人的天下。”
他附在乔眉耳边……
乔眉道:“我怕我做不到。”
白羽拍着她的肩,“你可以的。我相信你。”
正在这时,玉珠又飘飘然走了回来。手里提着两个布袋子。
乔眉惊道: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玉珠娇声道:“我当然要回来了,这是我的家,我住了这么多年,早都习惯了。”
乔眉不解:“可是明天神尊就会来,她不会放过你的。你母亲已经吓得自尽了。”
玉珠道:“神尊当然会来,他来了,我就是神公主了,这天下以后都是我的。”
乔眉道:“你莫不是疯了?”
玉珠将手上的两个布袋子一抖,两颗人头滚了出来。乔眉喊道:“是谁杀了金珠和银珠?”
玉珠一字一字道:“当然是我!”
白羽冷冷道:“你难道是神尊的卧底?”
玉珠拉长声音,“也对,不过更准确的说法是——我是神尊的女儿。真正的玉珠早就死了,我七岁那年就代替了玉珠的位置。”她接着狂笑道:“可笑这个老太婆却一直对我疼爱有加。殊不知这才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白羽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玉珠冷笑:“我不想怎么样,反正你也活不了多大一会儿。只是不知你想死在什么地方?”
乔眉道:“你难道肯放我们走?”
玉珠道:“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嘛?”
山下的一处密林中,白羽坐在树下,面色苍白的可怕。他的大脑中现出一幅幅图画。无数的笑靥,无数的花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