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昭意的第二声话里,珩则握紧了昭意的手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异象
两人踉踉跄跄地不知走了多久,终于在山林间见到了一处院子。
昭意眼睛一亮,让珩则靠着树站着,自己先跑了过去。
她拍着院门,“有人吗?”
里面却无人回应。
昭意加重了手中的力度,门板“砰砰”直响,里面依然安静一片。
她心里道了句抱歉,回身一踢,就将院门给踹开了。
这院子是猎人出门打猎临时盖的屋子。
她十分熟悉这种屋子,小时候还没有居所时,她在山上就是靠借住猎人临时搭建的屋子活下来的。
院里没有人,连马也没有,昭意有些绝望,但是想到这屋里或许有治疗外伤的药,她心中又升起了希望。
昭意将珩则扶进了屋中,让他在床上躺下后,就在屋里翻找着药品。
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,昭意摸索了好一会儿后,终于找到了可以止血的药瓶。
她连忙来到床前,“阿择,你都伤到哪儿了?”
珩则却没有回应她。
昭意心一沉,借着月光一看,他闭着眼已经昏睡了过去。
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烫得十分吓人。
昭意目光落在他被染成血色的白衣上,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。
血迹斑斑的衣服下,是横纵交错的伤口。
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触目惊心。
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口处渗出来。
昭意手一颤,忍住了自己的情绪,轻轻将珩则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。
他背上还插着一支断箭。
昭意连忙药瓶拿了过来,将药轻撒在伤口上。
只是珩则身上的伤口太多太深,这药瓶又太小,能装的药太少,里面的药根本不够用。
昭意看着空荡荡的瓶子,心中一慌,她咬了咬牙,使劲晃了晃,再也没能倒出药来。
她看了眼难受得皱眉的珩则,连忙朝屋子另一边跑去,“一定还有别的药的。”
只是不管她怎么翻箱倒柜,整个屋子里再难找到别的药了。
昭意只能慢慢走到床边,坐在了地上。
她看着珩则苍白的脸,又看看他一身的伤,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。
昭意抹着眼泪,心中却在想,周围会不会还有别的房屋,里面会不会还有别的药?只要她快一些,或许珩则还有救。
这样想着,昭意就要起身,却觉得头顶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。
她抬头,就见珩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靠在枕头上看着她。
昭意眼睛一酸,拉住他的手,“屋里没药了,我去外面再找找。”
珩则却摇了摇头。
昭意眼前清晰了又模糊,她握紧他的手,“摇头是什么意思?我们好不容易出来,你不准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