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他们就这般痴缠在一起,永远不要分开。
总归,他是被先挑起来的。
最后,江式微的唇色被他吻得颜色愈深,指尖有些发热,江式微轻打了一下他。
齐珩刚欲说什么,江式微便不给他说的机会了。
“好了,我们该回去了,生日汤饼【1】还没有吃,再过一会儿便该凉了。”江式微挽上齐珩的手臂,稍稍用力便带着他向前走去。
晚风拂面,江式微似不经意问道:“你和含章,方才在聊什么呀?”
齐珩倒没想瞒着江式微什么,扳过身子直言道:“锦书,我一直没告诉过你一件事。”
“我曾与含章议过婚。”
江式微一愣,她倒没想过齐珩会据实以告。
“当时诏书已至中书,但是因为华阳公主病重,所以不了了之,我心有疚,所以我将《宫乐图》送给了王家,以此图,我可允他们一件事。”
“那,他们要什么?”江式微垂眸道。
“华阳公主想让含章做才人。”齐珩不安道。
江式微面上浅笑,掌心却骤然收紧,她道:“那,明之是如何回应的?”
“我心里都是你,我肯定不能答应她,但旧诺仍在,我想尚宫应可,锦书你觉得呢?”
齐珩覆上江式微挽着他臂肘的手。
“我都成的。”江式微轻声道。
江式微不见悲喜,只想挽着齐珩向前走去,却不料齐珩将她挽着自己的手握住,江式微往前不得,只得停下脚步看他。
只见齐珩温声道:“锦书,有的时候我不太懂你们女孩子心里是如何想的,但我一定努力去学,若是有什么地方我做得不好,惹你不痛快了,你一定要告诉我,好么?”
“人都说至亲至疏夫妻【2】,我觉得妻子是亲人,亲人间便不该有什么距离,所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。”
齐珩语气虽轻,但神情极其认真。
他怕江式微因为王含章会不开心。
江式微释然笑道:“说实话是有一点不痛快,但我也不能让你做背信之人,尚宫我可以接受。”
她不想让齐珩太为难。
不过是尚宫之位,后廷总归是她打理,这便已足够了。
“真的?”齐珩不确定地问道。
“真的。”江式微轻笑。
“那诏书是你下么?”江式微又道。
毕竟对于华阳公主来说,天子亲自下诏礼聘,才更郑重,也更能安抚人心。
齐珩摇了摇头,道:“后廷是你的,我不多干涉。”
说罢,齐珩牵着她的手渐渐转过,与她十指相扣。
江式微看了一眼,随后低头一笑,十指扣紧,回立政殿去。
内人们自觉地退了去,将立政殿留给她二人。
江式微指了指桌上的生日汤饼,道:“这是我做的,你尝尝。”
齐珩想起那日的水晶龙凤糕,犹豫片刻,瞧见江式微眼底的期盼,毫不犹豫地接过她手上的象牙箸,慢慢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