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老人被宪兵拦住了。
"证件!拿出来!"
老人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张纸。
宪兵看了看,突然大声呵斥。
"这是假的!带走!"
老人挣扎着:"我真的是本地人啊"
陆阳透过窗户,看到老人的眼神。
那不是普通百姓的眼神。
太锐利了。
果然,在宪兵押解老人的时候,他突然暴起难。
两个宪兵瞬间被打倒在地。
老人转身就跑,动作敏捷得不像话。
"抓住他!"
一群宪兵追了上去。
井上也站起身,想要出去。
但他刚迈出一步,就被陆阳拦住了。
"井上警部,我们的谈话还没完呢。"
井上回过头,眼神阴冷。
"山佐少校这是什么意思?"
"没什么意思,"陆阳指了指桌上的文件,"只是想请教一下,这些资料你是从哪里搜集来的?"
馆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凝重。
煤炉里的火苗跳动着,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。
井上重新坐下,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。
"山佐少校很关心这些资料的来源?"
"当然,"陆阳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,"毕竟关系到我的清白。"
他说这话时,目光扫过茶馆的后门。
那个蓝布旗袍的服务员正站在那里,手里拿着一个茶壶。
茶壶的壶嘴对着特定的方向。
这是在提醒他,后门有特高课的人。
"清白?"井上冷笑,"山佐少校是在暗示我诬陷你?"
"不敢,"陆阳摘下金丝眼镜,慢慢擦拭,"我只是好奇,为什么特高课对我这么感兴趣。"
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光线,刚好挡住了他的眼神。
"因为"井上忽然压低声音,"田中清死了。"
陆阳的手微微一顿。
"什么时候的事?"
"就在一个小时前,"井上盯着他的表情,"在满铁俱乐部的房间里,被人割断了喉咙。"
茶馆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连那些装醉的特高课探员都坐直了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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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阳慢慢戴上眼镜:"所以,井上警部是在怀疑我?"
"不,"井上摇头,"我是在保护你。"
这句话让陆阳愣住了。
"保护我?"
"田中清死前留下了一封信,"井上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,"是写给你的。"
信封上沾着血迹,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。
"可惜,"井上叹了口气,"信被人调包了。"
他说着,撕开信封。
里面是一张空白的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