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的,朕没帮柳嫔什么。柳大人切勿再推脱柳嫔的功劳给朕了。”
柳老听得险些老脸抽筋。
天地良心,他没夸皇帝的意思,他是在夸自己宝贝外孙女呢。
皇帝咋这么厚脸皮呢?
“咳,”柳老怕自己再听皇帝胡说八道,他要大不敬了,赶紧打断皇帝的自谦,“皇上,您刚说,臣女还为军士谋福?”
“不敢当啊,她也就是用义卖所得,补足了军饷窟窿,但那还是靠富察阁老几个状元的笔墨砚台。”
“臣女也不是凭空造钱,还是靠大家。”
富察阁老听得老脸一僵。
这件事,凭他们几个状元,没一个做得成,根本没想到。
这么说,柳嫔确实不简单。
可是,就凭这一件事封女官,皇帝是疯了。
“不止这一件。”他刚这么想,萧云州就打断了他的嗤之以鼻。
富察阁老深吸一口气,站出来,“皇上,臣昨日也听蒋励说了,柳嫔研制出一种新款冬衣。”
“可冬衣到底是商人布坊之作,难道皇上还要封布坊老板做官吗?”
定国公闻言也是点头,“没错。”
但说完,萧云州就眯起眼。
“如果朕说,这不是普通冬衣呢?”
满朝文武一怔。
咋了?
能吃的冬衣?
“嗬,除非这冬衣堪比万石军饷,否则就算是金子做的,又如何?”定国公哼一声。
“棉衣、布衣有何区别?除非这冬衣能比做万千军饷之用,助我边关儿郎沙场点兵,那今日别说一个女官,皇帝今日就算封百个女官都无妨!”
站在后面、早就听儿子说过羽绒服的柳文昌,不忍地闭眼。
果然,下一刻萧云州目光闪烁,啪地拍桌。
“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定国公,一语中的。”
“!?”
“柳嫔新研制出来的绒服,乃是能让边关将士轻松上阵、杀敌不受阻、却又能御寒的轻薄冬衣!”
“它并非军饷,但风霜之时却不输军饷!腊月沙场能救将士的命!”
定国公猛然抬头。
这新式绒服像狗熊?错!
景国前朝,抵御外敌,遇到的两个行军时节问题,一是酷暑时进入瘴林,高温容易引发士兵恶疾;二就是酷寒时边塞作战,冰天雪地中,光是冻死的兵就不少。
“皇上,你刚说什么冬日行军?”
定国公听了皇帝的话,就惊愕抬头。
“柳嫔做的衣服,能干啥?!”
不仅是定国公,早朝上的武将都忘记嚷嚷了,就连兵部尚书马瑞,此刻都目不转睛看向皇帝萧云州。
萧云州一脸‘朕刚才让你们别急吧’的表情,当场从龙椅上站起来。
“既然定国公好奇,那就与朕一同,去校场看看。”
定国公一怔,其他留京武将、兵部的大臣,顿时好奇,跟着萧云州往外走。
一众文臣嘴角抽搐,也只能跟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