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超跑旁的男人们,
等,等她抽回魂。
接过第五根,她没有再低下头,而是边抽边问男人,“你叫什么,”
“拿云。”
她抬起夹着烟的小指甲抠了抠眉角那儿,“我呢,”
“鹿梦。”
“哪两个字,”
只见男人懒散的笑,慢慢开始解外套,然后从皮带里抽出白衬衣摆,一手拽着衣角,右手中指放到唇边一咬破!挤压血,在衬衣摆写下了两个字:鹿梦。
鹿梦很淡然,没觉得怎样,好像从前都这样,人们再极致的做法,也就这样。
她吐着烟往超跑走去,“谁死了。”
“你姐,鹿安。”
她站住脚,回头看他,“不会是我干掉的吧。”毕竟她如此“重犯”被关在牢里。
男人摇摇头,“不是,她艾滋,该死了。”
2
鹿梦注意到这一路,沿途隔个一公里左右,都会停着一辆超跑,也是车头白花,副驾车门花圈。然后,车前摆着个铜钢火盆,里头火烧得极旺!
“这是干嘛,给她烧纸钱的么,”鹿梦两手交叉搁在身前,侧头望着车窗外问,
“她的纸钱用不着咱们烧,这是接你出来驱晦气的。”一旁拿云翘着腿轻笑说。
是呀,不久,鹿梦会见识到真正给她姐烧纸钱是啥阵仗。
到了路口,车忽然停了下来,
拿云那头的车窗摇下来,一个男人微弯腰看一眼鹿梦,说“拦着了,不让进呐。”
鹿梦这边已经推开车门走下车,
哦豁,这才是豪车开会!一字摆开,跟车展似的,每辆车车顶全竖着高大的黑色招魂幡,一个鲜红的“安”字。
对面的男人们更气魄,全是筠装,戴黑袖章,袖章上也是“安”。
从鹿梦走下车,男人们全冷眼看着她,不移眼,瞳孔里是仇恨,也是不屑,但,不移眼。
她这边的人过去交涉,“她来吊唁了,还要怎样。”
那边的人说,“跪下来,磕九个头。”
她的人盯着,眼里冒寒光,“得寸进尺了是吧,今儿咱不怕再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拼呗。”对方更寒气袭人,薄唇一动,血腥味儿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