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他嫌弃地挥了挥手指,两个人立刻懂了,站起身知趣地走了。
季文渊烦躁地闭起眼,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,以前不会这么厌烦。
现在却一闻见就想捂鼻子。
他一下子想起方璐每次都能闻得出宋南霜的香水味,他还说她是心理作用,那他现在是什么。
季文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以前还经常跟朋友在这里聊聊,现在却片刻也不想呆。
他站起身,跟关南打了个招呼,便脚步不停地离开了。
向峰送他回到季家。
他站在别墅前,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,却一步也不想埋进去。
以前他刚走进屋,就会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到他身上,然后在他耳边唠唠叨叨讲些发生的事。
她身上带着沐浴露洗发水的水果香,他喜欢抱着她,头埋在她颈窝里,闻着她清新淡雅的味道。
怎么房子还在,里面的人却不在了。
季文渊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,八点就到了家,直到十点才推开别墅的门。
江叔跟他打着招呼,在别墅里都能听到回音。
方璐在的时候,家里为什么那么温暖,她不在了,怎么这里像冬天一样死寂。
季文渊径直上了楼,机械地洗澡,换睡衣,吹头发,进被窝。
一切睡前的流程都做完,可是睡不着。
借助了两天的安眠药,今天他不想再吃了。
他黑亮幽深的瞳眸盯着天花板上十分有抽象气息的小花朵,那是方璐打蚊子在墙上拍出了一片蚊子血,她为了盖住那一丁点几乎看不见的红点,画了个奇丑无比的笑脸,为了遮笑脸,又画了个说圆不圆的太阳,为了遮太阳,最后搞出了来了没人认得出的图案,她自己说是花朵。
那是在她提离婚之前的一个星期画上去的,季文渊还没来得及让人粉刷,就这样留了下来。
他看着那朵花,想到方璐站在梯子上,跟蚊子血作斗争的画面,轻笑出声。
他翻身去搂身边的人。
可手摸在毫无温度的床上。
身侧是空的,怀里是空的。
季文渊一下惊坐起来,重重喘着粗气。
如同做了一场噩梦。
一场不会醒来的噩梦。
性取向
季文渊缓了许久,终于承认了身边没人的事实。
他拉开床头灯,开始翻箱倒柜。
没有,没有,什么都没有,她的东西都搬空了,好像她从来没出现过在这个家里一样。
季文渊不信邪地继续翻找,找到了方璐的首饰箱。
打开一看,各种名贵的首饰,她都没有带走,满满一箱子,整齐地放在衣帽间。
送她的贵重物品都留给了他,他要这些破烂有什么用!
他想要她啊!
季文渊咬着牙把首饰箱扔在床上,又回到衣帽间,终于从底层抽屉里翻出了几件纤薄的性感睡衣。
方璐皮肤白,身材又好,穿上这些东西,简直勾得人魂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