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正英身着黑色的羽绒大衣,脖子上系着那条玫红色围巾,整个雪场上,他那抹鲜亮的颜色,一眼就勾住人的眼球。
这个颜色,衬得老爷肤色特别好看。
但是阮正英一脸黑色,像被蛇缠住了脖子,想甩甩不掉,想死死不了,蛇像在戏耍他一眼,勉强还给他留一口气。
当年阮正英救了贺兰以后,她伤的很严重,所以他又继续帮了她半年,也就是送送饭,帮她买点东西。
可贺兰硬赖着说,他照顾她就是对她有意思,给他的那只发簪就是定情信物……
这要是文渊外婆还在,老爷子可冤死了,都没处说理去。
现在贺兰就是咬定,阮正英耽误她一辈子,还质问他良心安不安。
阮正英愁啊,后悔五十年前,收了她硬塞的那个礼物。
更可气的是,陈枫居然跟着贺老太太一条心,成天在他耳根前念叨老太太。
阮正英现在是孤立无援,四面楚歌。
此时,贺奶奶一身彩色的滑雪装备,紫色滑雪镜,酷炫时尚,她骑了辆电动滑雪车,停在阮正英身边,挥着手让他上车。
阮正英蹙眉拒绝,然后老太太开始“祥林嫂”,继续追忆孤单的五十年生活,都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……
阮正英为难地满头满汉,老爷子一辈子整治了各式各样的人,还从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主。
主要是他被贺奶奶“pua”的,感觉好像真是他辜负了老太太的情意。
远远的,季文渊看到这一幕,闲得无聊的他,抱着岁岁朝那边走去。
之前他就看不过眼这个老太太,年纪这么大,还跟个癞皮狗似的,甩都甩不走。
他走到贺奶奶和外公中间,挡在那里,冷漠地瞥着贺兰,“贺老太太,我外公不愿意,你别在这儿死缠烂打,显得为老不尊。”
贺奶奶一听,火“腾”地着了,“臭小子,这是我跟你外公的事,跟你有什么关系!”
季文渊斜睨着她,“那你跟我外公有什么关系?流氓和受害者吗。”
他这话就差骂到贺兰脸上了。
贺兰是家里的大当家,贺家的家当都是她一个人攒下来的,平时家里谁不是捧着老太太说话,哪一个敢顶嘴。
哪怕最受宠的贺晴,都不敢在贺兰面前放肆。
老太太什么时候被个小辈这么顶撞过。
贺兰看着季文渊火大,不想听这个臭小子废话,她骑着脚下的滑雪车,直直朝着季文渊冲去。
滑雪车速度不快,撞到顶多摔一跤,也不会很严重,贺兰只是想个臭小子一个教训。
可季文渊反应那么快,抱着岁岁转了个身,轻松躲过,连个衣角都没让贺兰碰到。
没想到躲过去之后,岁岁高兴地小胖腿前后扑腾,嘴里“咯咯咯”的笑声更加响亮。
季文渊低头看着岁岁问道:“好玩吗?”
岁岁根本没空理他,他看季文渊不跑的,气得小屁股一蹲一蹲的,嘴里叽叽咕咕叫着,着急地拼命拽季文渊的衣服,让他接着玩。
季文渊轻笑一声,应了句,“好,让你玩个开心。”
他转向贺奶奶,讽刺道:“贺老夫人,别惦记别人老公,外公跟我外婆很恩爱,没有你的位置。你该找个比你孙子年轻的,让他们喊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