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,她转身就出去了,还贴心地带上了门。
没了辛晚晴的插科打诨,室内一时有些尴尬的寂静,宋霖咬下一口雪糕,看看低着头的江拾月。
辛晚晴说得对,他就是邀功表决心来了,昨晚连夜跟常家翻了脸,一晚上辗转反侧,一时想起江拾月,一时又想起自己那本不该失去的孩子,最后无论如何都躺不了了。
待到天蒙蒙亮,他就起来了,一直在湖边坐到了九点钟,这才出了门,直奔医院。
到了病房,江敬娟说江拾月这两天没来,非晚最近要办展,她都在画廊里忙呢。
如此,他就又转到了非晚,一直等到十一点过半,才见着江拾月和辛晚晴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。
她们两个看上去倒是十分轻松愉快,显得他的沉重十分心酸,但好在误会都已解除,罪魁祸首也已经被他严办,总算能给江拾月一个交代。
他坐在车上,眼看着这两人进了非晚,开门就想下车,被老吴喊住了。
“宋总,你就这么去吗?”
宋霖低头看看自己:“这样不行吗?”
“不是。”
老吴从驾驶位上探出头来,“别空手啊,去买束花吧。”
说的也是,他前后左右看了看,没看到一家花店,老吴也发现了,说要不然导个航找家花店订束花,也很快的。
宋霖思忖片刻,又觉得有些折腾,左右江拾月也不是个看重这些的人,索性下车就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兜子雪糕,提着就进了非晚。
倒也确实没买错,他看着江拾月摁开手机,点出个app划来划去,低头一口一口地吃得认真。
宋霖把木棍扔进垃圾桶,问:“好吃吗?”
江拾月此时恰好吃下最后一口:“就那样呗,雪糕哪有什么好不好吃的。”
她也不提刚才的话头,宋霖只能自己说了:“拾月,常其真那边,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,到底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,再者……”
他顿了顿,“再者我爸和常叔那么多年,企业之间一直往来也挺频繁的,总不好翻脸翻得太过。”
好半天,江拾月轻轻嗯了声:“这是你跟她之间的事,不用特意跟我说明。”
“怎么不用特意呢?”
宋霖有些急了,探身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,“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,虽然一起都不可挽回了,但总算对孩子,对你有了个交代,我这心里到底也能喘口气了。”
他观江拾月神色,见她始终低着头不说话,但到底也没再说那些断情绝爱的伤人话了,跟之前相比已经是很大的进步。
宋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:“昨天那视频,已经全网下架了,你放心,以后也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。”
江拾月终于抬眼看他:“我担心什么,我还怕人说?从小到大,我这脊梁骨早被人戳烂了。”
宋霖于是知道自己这句话说错了,就点点头说对,不着痕迹地带了过去:“我奶奶说很久没见你了,想请你去她那里吃顿饭,前阵子才知道孩子没了这事,把我叫过去一顿好骂,还打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