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靳早就已经把她安顿在疗养院,说是疗养,其实就是当个精神病治的,不信你也可以看看,这屋子里连个花卉水果都没有……”江盛兴一脸的遗憾,“虽然我跟宋时玉关系也不怎么样,可她好歹是个病人,身上坑坑洼洼的全是伤口,看着都觉得可怜啊!”
江郁心听得心惊肉跳,下意识环视了一圈病房,果然如此,病房里空空如也,别说花卉了,连像样的椅子也没有。
原来,他一直都是这样虐待母亲的!
现实印证了猜想,江郁心气得整个人的真题都在发抖,而江盛兴则是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,微微一笑。
事实当然不是这样。
想起前几天薄靳不肯帮助,江盛兴冷冷地勾起一抹嗤笑,叫他不帮忙!
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是谁,可现在压抑着愤怒,都快呼之欲出了。
能给薄靳添添麻烦,还能有钱拿,何乐而不为呢?
“不光如此,他还经常不给喂饭,我天天来这当保安,看在眼里,啧啧啧,我都于心不忍。”
“你要是认识薄靳就说一声,对病人好点吧!”
江盛兴说完这些,笑眯眯地对着江郁心伸出了手。
白溪从身后站了出来,随手丢了一沓纸币给他,张嘴,冷声道,“快滚。”
她看得出来,江郁心的心情很不好,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!
白溪跟在她身后,低声道,“江总,这说明宋伯母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,起码还活着……我们,先找到人再说。”
问江盛兴是问不出来的,江郁心冷冷地点头,带着人上车。
她心如乱麻,满脑子都是宋时玉这五年以来可能受到的待遇,一时间心如刀绞,心痛至极。
心里对薄靳的恨意也越来越深……
突然,白溪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!
江郁心的身体往前仰去,幸好她反应较快,拉住了椅子,才没有一头撞上。
“怎么了?”她皱眉。
白溪惊讶地看着不远处,手指有些颤动着,“江总,是……宋伯母。”
两人飞快地下了车,不远处,一块轮椅上面,宋时玉闭着眼睛躺在上面,推着这把轮椅的,真是周声。
不远处就是医院,他们似乎要进去。
江郁心三步并作两步,直接冲了上去,“你要带她去哪?”
周声故作一脸迷惑,奇怪地看着她,“小姐,你是……”
江郁心当然认识这张脸了,曾在程子晟的引荐之下见过,然而她自知失态,平稳了一下心情才道,“这是我……一个亲戚,没想到会在你身边,你在哪里看见她的?”
周声一脸不相信,“就倒在路边,我看她好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,一天一夜没吃饭了,给她打了营养液,现在要送去医院呢。”
“你说你们是亲戚,有什么证据?”他一脸怀疑,“小姐,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啊。”
江郁心沉浸在找到母亲的喜悦感中,心里对周声也渐渐地染上一丝感激,口气不知不觉地也温和了许多,“左手手臂上,有一个心形的胎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