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毕恭毕敬,继续说道:“侯爷说了,如果沈家愿意此时投降,将来大魏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存在。”
“聂怀远是想自己当皇帝吗?”
“我家侯爷没有这么说,此时举兵,我们乃是为了匡扶大魏,铲除居心叵测之徒,侯爷说他依旧会竭尽全力,扶保云氏皇族,保证大魏江山稳固。”
“哼!合着我们现在还成了居心叵测的逆贼?”沈临寒怒不可遏。
使者依旧态度平和,“沈侯爷,咱们家侯爷也说了,如果您依旧负隅顽抗,那便是将满城百姓当做儿戏,此信乃是侯爷亲手所说,说了务必要亲自交到您手里,信再次,属下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完,使者把信放在了桌上,从容离去。
沈临寒拿起信就准备撕掉,但一旁的沈钰却是连忙制止,“父亲,看看再说。”
说着,也不管沈临寒如何反应,沈钰上前接过信就读了起来,但刚一看完,这信自己就燃烧起来。
沈钰一惊,猜到这是修行者用了手段,不愿被外人瞧见。
沈临寒见状问道: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
沈钰神情凝重,在确认无人偷听之后说道:“让人来劝降是假,想和我们合作才是真的,聂怀远说,事已至此,他只能背水一战,所以想要得到沈家的支持,开出的条件是扶保您为王。”
沈临寒冷哼一声,“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啊,若是此信被外人得知,难免招来陛下猜忌。”
沈钰若有所思,“我倒是觉得这并不是聂怀远的离间之计,毕竟若是离间,肯定希望这封信件旁落,他或许是真的有心想与我们合作,共同谋逆。”
“哼!愚蠢之举,就算我沈家和他一样是逆臣贼子,他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吗?更别说我沈临寒此生早就立志为家国挥洒热血,怎么和他一起犯下谋逆之举?”
此时沈钰沉默着,脸色阴晴不定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许久之后他突然笑道:“看来,这封信不是给父亲的,是给我看的。”
沈临寒也是一惊,当即提醒道,“从文,你自己心里要有分寸。”
“孩儿自然明白,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,虽然经过南宫家的事之后,我对大魏皇族颇有微词,心里也担心沈家将来的下场,但这不代表我会糊涂到听他蛊惑。”
“如此就好。”
沈钰负手而立,走出房门,看向城外大军,冷声下令道,“传令各处,准备开战,以战鼓为号。”
此时沈临寒也跟了出来,“这老小子怕是知道咱们不会妥协。”
沈钰突然有些迟疑,心想着聂怀远不至于多此一举,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看着城外的军阵,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,神情一变,“父亲,您那儿可有关于神巫门的卷宗?”
“卷宗?你要这个做什么?如果是关于修行者势力的卷宗,恐怕只有你二弟才能弄到。”
沈钰若有所思,“父亲等我,我要去见弟妹,虎啸营一定有卷宗。”
“从文,你是想到什么了吗?”
“我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”
“为什么?”沈临寒见到自己这位向来处变不惊的儿子突然这么大反应,心知一定有问题。
“现在想想,聂怀远在信中的语气不太对,感觉不像是合作和劝降,更像是下最后通牒,所以我怀疑父亲您之前说得没错,他是真的有把握攻破城池,而这封书信更像是在下最后的通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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