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备营五万人马,大多是十人左右一个大帐,接近五千个帐篷,其实蒋寒利用的木筏也才不过几百具,真正直接杀伤的也只是在上游的近百个帐篷。
也就几千人而已,只是因为火势渐起,加上军心混乱,大火燃了起来,两侧的栅栏更是断绝了大多士兵的生命,他们在拥挤的环境下,根本来不及逃走,加上路又滑,很大一部分人是死于火焰和踩踏。
蒋寒站在冰河前,欣赏着自己的杰作,他很是满意,毕竟他不是沈灵,对于杀人没有什么负罪感,因为沈灵告诉过他,他的孩子并未在军中效力,所以他才会这么没有顾忌。
在蒋寒心里,自己,那个心爱的女子,以及和他的孩子,才是最重要的,其他的性命,无关紧要。
他曾经是一个拥有怜悯之心的人,只是这世道逼得他变成了恶人。
“清点一下,抓了多少人,有多少物资。”
身后的参将多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但此时蒋寒却是心事重重离开了战场,此地战事已毕,他以最出奇的手段赢得胜利。
蒋寒独自回了骁骑营的营地。
此时的冰河战场之上,一片狼藉。
“蒋大人真是用兵如神,咱们几乎等于没有伤亡,就是拿下了守备营五万大军,这一仗足以载入史册,咱们也不知多少年来没有打过这么漂亮的仗。”
“你管这叫打得漂亮的仗?自己人打自己人,有什么可骄傲的?这些人可都是咱们的兄弟啊。”
听到这话,刚才说过的士兵突然沉默起来,“唉,有什么办法?那几百年前咱们和魏国还是世代联姻呢?战争,只有立场,没有善恶,若想手上不沾无辜人的血,趁早就别当兵。”
“我倒也不是说咱们打得不对,只是这样的仗,真是可悲,听说京都那边沈大人也是在灵秀谷屠戮数万人,这两场仗,打掉了我大魏十年攒下的家底儿,和蜀国的国战之中,也不过如此吧?”
“想这么多干什么?当兵吃饷打仗,是咱们分内的事情,对错不是咱们思考的。”
这一战从入夜开始,到第二天清晨彻底结束后,最多不过几个时辰,但打扫战场和处理尸体,却是足足用了两三天。
夜里,蒋寒在打仗之中饮酒,盛七来到打仗之中。
“蒋兄,战报统计出来了,活着的有一万七千多人,都被控制起来了,缴获的粮草和马匹不少。”
“八千人。”蒋寒端起酒杯,抿上一口后说道。
“什么八千人?”
蒋寒眯起了双眼,杀意涌现,“留八千人,是我能收编控制的最大人数,如果再多,很可能发生兵变。”
听到这话,盛七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,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杀!既敢作乱,本就会死罪。”
“不可啊!还要杀俘?九千人,若是都杀了,这种事儿必定瞒不住。”
“我说了要瞒着吗?记好了,今日一战,俘获八千人,只有八千人,明白吗?”蒋寒冷声说道。
盛七知道蒋寒不是在开玩笑,心里也不敢直接否决蒋寒,但他冷静片刻后耐心说道:“蒋大人,我知道您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,所以在下斗胆,请您听我一言。”
“说吧,我知道你是不想杀俘,而我也不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,如果你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,便依着你。”蒋寒继续喝酒,这冬日之下,只有酒能暖人心。
“大人,可以缴了他们的兵器,一人发放一些干粮,放他们回京都。”
“你要知道,这些人拿起武器,便立刻能形成战斗力,如果只是这样,无法改变我的决定。”
听到蒋寒这么说,盛七也紧张起来,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是在为了九千人的性命努力,自然不能有半点儿岔子。
好在突然灵机一动,“大人,你想想,若是您下令屠戮了这九千人,那剩下收编的人也一定会心中担忧自己的性命,他们又怎么可能安心被咱们收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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