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的战友,怎么就把他踹下船了?
宫长血拍着他气得颤抖的后背,手指在后背轻抚,语气极轻,“阿淮莫气坏了身子,既然他背叛了阿淮,为师替你出气好不好?”
凌空竹似乎没想到宫长血反悔,眉心蹙起,颇有些后怕,“魔尊这是要食言?”
宫长血冷声道:“本尊答应治好你的腿,与替阿淮出气,不冲突。”
谢淮不想与这两人计较,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,原来全修真界只有他一个白切白,身心疲乏,也不管自己在宫长血怀中了。
反正也挣扎不开,随他。
宫长血见谢淮没反应,替他揉了揉太阳穴,“看来阿淮累了,为师带阿淮去休息。”
谢淮很想说不用了。
但他说太晚了,话未出口,宫长血已经带他回到了寝殿中。
谢淮:“……”
宫长血帮他褪去外衫,给他盖好被子,坐在床沿,就这么看着他,“阿淮,好梦。”
谢淮觉得,宫长血反应正常的有些过分了,像是游走在绝望边缘的人,强行绷着神经保持理智,随时都有可能发疯。
他不敢看宫长血的眼睛。
那目光灼灼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
于是,谢淮转了个身子,没曾想,对上一具完整森然的白骨,上面沾着血液,透着血腥气。
谢淮:“……”
他被吓得往后一缩。
然后,又转回来看宫长血。
宫长血的眸光依旧灼热,带着几分阴暗,他笑着,更是如此。
他伸出手指,去摸谢淮的脆弱敏感的脖颈,冰冷的指腹感受到脉搏的跳动,与温热的体温。
他怔了好一会,微笑道,“原来是真的阿淮。”
下一秒,他的表情又忽然痛苦起来,发疯似的,“可是阿淮为什么要抛下为师?”
俯下身子,肆意在谢淮的唇瓣上撕咬,灵巧的舌尖撬开齿贝,掠夺走谢淮的空气,搅动他的舌头,与之共同沉沦。
谢淮被这毫无征兆的吻,吻得呼吸困难,他尚未学会接吻换气,难受地抓着宫长血结实的臂膀,想推开对方。
反抗无异于蚍蜉撼树,宫长血反扣住他的手,更加汹涌猛烈的吻落下。
血液在二人唇齿间蔓延,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缺口填补上,唯有血,才能弥合伤口。
礼貌还是不礼貌
第二日。
谢淮醒的时候,眼前一片漆黑,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穿回现实世界,眼睛瞎了。
放出神识,感受到了魔界特有的阴气,才确认自己还在魔域。
回忆起昨夜,他被发疯的宫长血压着亲,不给他逃走的机会,结果是亲到最后他大脑缺氧严重……晕了过去?
谢淮:“……”
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。
啊啊啊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