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之前,宫长血没有过分追究它的责任,否则它怀疑,宫长血极有可能会换天道,把它抹杀。
它忽然想起宫长血之前说过的,会永远让谢淮记住他,凭借找人杀死自己的疯样,确实是能,手段无所不用。
乌鸦展翅
榻上,身着红衣的修士合眼,睫毛轻轻颤动,窗外阳光洒落,眼睑处落下小片灰色阴影。
动作间,断裂的锁链掉落在地。
谢淮睁眼,撑着疲惫的身子从榻上下来,脚步略显虚浮。
什么时辰了?
宫长血人呢?
某个隐秘部位极其疼痛,谢淮咬着牙,在殿内走了两步,没发现昨夜可恶的罪魁祸首。
不行,好痛。
谢淮走到桌几旁,两手撑着桌面,腰部松软没骨头似的塌着,抵着坚实的桌,才没疼到滑坐在地。
“有人吗?”
谢淮喊了一声,发现自己声音嘶哑。
“魔后醒了?”
老魔族欣喜的声音传来,推开门。
有人来,谢淮立马恢复一副没事人的模样,双手负在身后,悄悄地握拳捶后腰,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老魔族立马答:“回魔后,辰时了。”
谢淮:“哦。”
大概早上八九点。
老魔族道:“大婚要开始了,魔后随属下走。”
谢淮:“噢,好。”
平安随老魔族走出殿,谢淮正要放松警惕,老魔族忽然杀了个回马枪。
“魔后的声音……这是怎么了?可是嘶哑了?”
谢淮咳嗽一声,故作平静:“没事,我就是感冒了。”
老魔族深有所感,它越老,也越感觉魔域冷了,“魔域不比修真界,气温极低,魔后要注意保暖。”
谢淮笑着度过一关,“嗯,多谢。”
经过的路上,有一株千年的老枯树,模样奇异扭曲,像是无数人手,谢淮好奇地看了一眼。
结果,便瞧见他家大师兄萧玉如,一身黑色劲衣,站在枯树枝头,背对着他。
迎风而立,还站在高枝上。
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,萧玉如在装帅。
谢淮顿了步子,打算打招呼,对着那个冷酷装逼的背影道:“大师兄早上好。”
萧玉如闻声,持剑转身,私底下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,自认为矜持又不失逼格。
不必说,谢淮定然会被他迷成智障。
重新端正他大师兄的威严与地位!
但想象中的谢淮,被他迷成智障的场景,并没有出现,反而是萧玉如转身后,看见树下容貌姣好的谢淮,因着红衣,衬得肤若胜雪,更是动人心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