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诗瑶?”
“请问,您是病患的什么人?能说出她的家庭住址,联系方式或者身份证号吗?”
“……”
有一瞬间,苏明甚至以为在疗养院还有一个真正的安诗瑶。
“很抱歉,没有您说的这个人。至少一年内没有收录过。您是不是找过疗养院了?和我们同名的还有几个分院。”
不会错。
这件事对于苏明而言,安诗瑶和安小熙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。具体在哪条路,她待过哪个房间。
“对,的确有您说的房间。不过那里边目前住的是一个男患者。”
就结果而言,没有。安诗瑶并没去疗养院待过。
“……”
苏明倒没有由奢入俭难的毛病。对他而言,草地能睡,破屋能睡,从别墅回到以前住很久的出租屋,也一样能睡。
“啪嗒啪嗒。”
“……”
已经快九点了。门外两个小孩仍然在打羽毛球。
“哗啦——”
有人在外边拖插线板,紧接着听到电瓶车充电的声响。
苏明睁着眼,定时昏暗的天花板。
再拿起手机。
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,但转念一想……不是少了一点,是少了非常多。
妻子,即便能见到安诗瑶,也可以说一个都没。身边是一个人也没的状态。
往常个不同联系人都有未读消息。
现在除去徒弟叫出去吃烤肉的消息,没别的。
6月8日。
早。
重新来到公司。
苏明想了很多。
比如说,就算没有海岛市的事,安诗瑶也不该在2o15年来冬市。
她才多少岁?
刚成年。
这疑问很快被工位边上的徒弟解答。
“那还不简单,有钱人家的炼金呗。前几天人事部还在说,这安总就是赌气来冬市练一下,迟早都要回京都继续完成学业。”
“赌气?”
“可别乱传呀。我也是道听途说,说安总和家里有些不和睦,主动休学来这,要干出成绩让家里人没办法反驳她的想法……反正这段时间别招惹她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哎,这都是哪门子的上班?咱们累死累活也升不了职,有钱人随随便便一个没毕业的小女孩也能当我们的上司。”
6月8日。
中午。
职工食堂的伙食一言难尽。倒不是说吃不下,很难吃。
是说,习惯每天都有安诗瑶亲手做的饭菜,总觉得不习惯。
有点迷茫。
所谓噩梦难度,苏明完全不能理解。
前面所有难度都是攻心,那这次呢?没遇到任何异常的事。
只是说和安诗瑶不认识,没有交流。
她没去过疗养院,也没去过海岛市经历灾难,拯救又谈何说起?
“……”
苏明拿起手机,在地图上查看海岛市。
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