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一些让人觉得“大人才能办到的事”,在草莓蛋糕口中,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起来,他好像对待什么都轻飘飘的,于是鹤衣也会想,既然攻略组创立,那她为什么不建立社团呢?
……事情就是在这样的想法中一步步推进的。
“老实说,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,”鹤衣盯着病房的地板,好似上面有什么值得研究的花纹,“但从结果上来说,对我都是有利的。”
“所以我还是很感谢折原先生的。”鹤衣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哇,”班长捂住心脏闭上了眼睛,“鹤衣,我要爱上你了。”
“哎?”
“感觉你简直就是控制狂的梦想型而已。”
“真是糟糕的发言。”桐生式说。
“哈,哈哈,哈哈哈哈哈,”突兀地,折原临也狂笑起来,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”
他不顾伤势,站到了病床上,张开双臂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生麻鹤衣,你果然,和十年前还是一模一样!”他笑得满眼是泪,猩红的眼中跳跃着虚浮的光,“简直就像贪得无厌的鲨鱼,攫取着所有的利益……但是没关系哦,就是这样,毫不犹豫地利用我吧,利用身旁的一切,你拥有的一切,让我看看你最后到底能够建造出怎样的王国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”他伤口大概是崩裂了,但他依旧停不下笑容,“等到那个时候……咳咳咳。”
“他一直这样么?”桐生式看向班长。
班长:“……谁知道,果然好晦气。”
撞见中二病发疯现场了。
研磨:“小鹤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。”
伤口的疼痛扯回折原临也的神志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鹤衣,看着她漆黑的眼睛:“你知道吗,蜜瓜酱。”
他说:“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人类看待。”
十年前,东京新日暮里,下午三点。
折原临也刚刚翘掉了学校的课程在东京闲逛,他买了一个蜜瓜包,刚好走到一个高架上,而底下传来格外喧闹的声音。
“你们谁也不准靠过来!”劫匪。
哦豁,他饶有兴致地靠在了高架上,拆开蜜瓜包时发出塑料撕裂的声音。
“你先放下那个女孩!”警察a先生。
“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,”警察b先生,“但是你要想好,如果伤害未成年的话,可是会罪加一等。”
折原临也的嘴角翘了起来,他最喜欢这样的剧目了!
接下来会怎么样呢?他是不是该听小女孩哭泣的声音了?她会哭着喊警察叔叔救救我吗?
警察a、b先生又该怎么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