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发软往往是发热的前兆,夜间要是起了变故,处起来就更麻烦了。
她有些挣扎要不要先找大夫开两副退热的药有备无患,徐璈却悄悄牵住她的手说:“枝枝,祖父和娘都以为我没事儿了,就不要声张了。”
不得不说,这头驴是有几分演技在身上的。
在正屋吃饭时一切如常,也看不出半点病弱的模样。
可背过了人回屋的时候,桑枝夏不放心地跟了过来,看到他居然连推门的手都在颤,甚至还反复推了几次才能把门推开。
这根本就不像没事儿的样子!
桑枝夏想到他扶着门框艰难推门的样子就好一阵气闷,黑了半天的脸才说:“声张不声张也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,先养着看情况。”
“要是发热的话,那就不能听你的驴叫了。”
驴叫?
徐璈面上多了一丝好笑:“你骂我是驴?”
桑枝夏微微一笑,目光真诚: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驴可比不上你犟。”
被惦记的驴
犟种超驴的徐璈因救人有功还在病中的特殊,入睡时成功哄得桑枝夏软了心尖子,长臂一展顺利把还在不高兴的人揽进了怀中。
只是热。
怀里的人是滚烫的,身上压着的两层被子也烫呼呼的。
他往日只是被子叠一起往桑枝夏的身上放,自己从来都不曾捂得这么厚过,置身火笼似的哪儿哪儿都燎皮子。
徐璈睡至夜半捂出了一头的汗,想不动声色地把被子挪开透透气,然后就被迷糊中的桑枝夏重新摁了回去。
他顺势低头在桑枝夏的发心落下个羽毛似的轻吻,融在夜色中的目光十分唏嘘。
装虚弱还是有好处的。
虽然热了点儿,但是怀中的宝贝疙瘩乖得很,这可是往日怎么都哄不来的好待遇。
要不再装几日吧,反正有人心疼……
桑枝夏浑然不知床畔的坏小子心里咕嘟冒泡的都是什么坏水,第二天一早爬起来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掌心往徐璈的脑门上放。
汗涔涔的。
她狐疑道:“昨晚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热了?”
不然怎么一副用汗水洗了个澡的样子?
徐璈被两层被子热了一宿,形容憔悴眼神游离,坐在床边目光向下闪躲:“我睡迷糊了,记不清……”
发热的人自己的确是不容易发现。
桑枝夏没多想,还轻轻松了一口气。
疑似可能受风寒的人,出汗是好事儿。
她把箱子里翻出来最厚的一件棉袄糊在徐璈的脸上:“今日穿这个,别出去吹风,在屋里养着。”
徐璈天生内火旺,再加上自小习武身体底子好,厚成这样的衣裳当真是从未穿过。
他抓着厚棉袄笑得有些勉强:“枝枝,我其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