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笑笑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侯妈妈,心里又急又感动。
她知道侯妈妈是真心为她好,可奶奶住院的消息就像一块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,让她一刻也等不及。
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,声音带着几分哀求:“侯妈妈,我知道您是为我好,可奶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。我身体没事的,我会小心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徐笑笑一边说着,一边试图绕过侯妈妈,可侯妈妈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,始终紧紧地拦着她。
她的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都因为用力而嵌入了掌心,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。她一方面不想让侯妈妈担心,另一方面又无法割舍对奶奶的牵挂。
“笑笑啊,你就听侯妈妈的话吧。先生要是知道你为了这事跑去医院,肯定会生气的。你们俩才刚和好没多久,别又因为这事闹矛盾了。”
侯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,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担忧。
徐笑笑停下脚步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她看着侯妈妈,紧抿的嘴唇微微松动,眼神里的焦急与倔强逐渐被理智和妥协取代。
她当然明白侯妈妈的话如同一剂苦口良药,字字句句都戳在现实的痛点上——自己身体尚在恢复期,贸然前往医院或许真会引更多麻烦;而叔叔那通电话背后若真藏着算计,此刻冲动露面极可能陷入被动,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“好……”她轻叹一声,像是卸下了肩头的一块巨石,却又立刻攥紧了衣角,指节泛白,“那您让管家叔叔替我去一趟,再回来告诉我情况。”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仿佛在把对奶奶的担忧暂时托付给管家时,连自己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。
侯妈妈见她松口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松,却仍不放心地拉住她的手,掌心传递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:“你放心,管家办事稳当,定会把情况问得明明白白。你先回房歇着,喝口热汤,等消息来。”
她说着,便要扶徐笑笑往屋里走,动作里满是长辈的疼惜。
徐笑笑却站着没动,目光穿过院落,仿佛能穿透重重建筑,望见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奶奶。
她摇了摇头,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:“我就在这儿等。侯妈妈,您去安排管家吧,我……我坐会儿。”
她走到廊下的藤椅旁,缓缓坐下,双手交叠放在膝头,却仍不自觉地绞着手指。
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下来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可她的眼神始终盯着院门的方向,像是在等待一封决定命运的信笺。
管家很快备好了车,临行前,徐笑笑又追到门口,塞给他一张写满问题的纸条:“您问问医生,奶奶的病到底严不严重?是突然恶化的,还是之前就有隐患?还有……她现在醒着吗?能不能说话?”她的声音越说越低,最后几乎哽咽。
管家点点头,将纸条小心收进衣兜,又拍了拍她的肩:“太太放心,我定问个清楚。”
看着车子驶出宅门,徐笑笑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跌坐在藤椅上。
她望着空荡荡的院路,耳边回荡着叔叔电话里的声音,又想起奶奶离开傅家宅时那声轻轻的咳嗽——当时她只当是寻常,却没想到那竟是病魔埋下的伏笔。
“奶奶,您一定要好好的……”她低声念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藤椅的扶手,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祈愿传递过去。
侯妈妈端来一碗热汤,放在她手边:“趁热喝,暖暖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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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不动,又轻声劝道,“管家去得快,回来也快。您先顾着自己,才能有精神照顾老夫人。”
徐笑笑点点头,却没碰那碗汤。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院门外,像一株在风中等待春讯的树,既盼着管家早些归来,又怕他带回的消息会让自己承受不住。
而此刻,在城市的另一端,医院的白墙下,奶奶正躺在病床上,监护仪的滴答声与窗外的车流声交织成一片。
她微微睁开眼,望着天花板上的光斑,嘴里轻声念着:“笑笑……我的笑笑怎么还不来……”
旁边的查尔斯和温可柔脸色一点都不好看,这个老不死的,,,如果不是拍她死了以后,徐笑笑追究责任,他们连医院都不想送过来。
“走吧,我饿了。”温可柔拉着丈夫离开。
管家心急如焚,脚步在去医院的路上踏出急促的鼓点。
车轮滚滚,卷起路边的落叶,似也被这股焦急的情绪带动得纷飞不止。
医院刺目的白色建筑出现在视线中时,他的心跳陡然加快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踏入医院,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,冰冷而刺鼻,像一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鼻腔,割得他神经生疼。
走廊里,医护人员行色匆匆,脚步声、仪器的滴答声交织成一曲令人心烦意乱的乐章。
管家一路小跑着来到医生办公室,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。
他顾不上擦拭,一见到医生便急切地问道:“医生,我家老太太情况怎么样了?”
医生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凝重,他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你们家老太太是因为烧治疗不及时,引起的重度肺炎,情况很不乐观,现在她都已经神志不清了,各种生命体征也不太稳定,如果能早几天送来没有什么大问题,现在,,,。”
医生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,吹得管家浑身冷。
管家只觉得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,如果老太太出事,那他们夫人,,,,
他急忙开口询问:“那……那能治好吗?”
医生再次叹了口气,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:“这个,,,我们尽力而为吧,,,病人情况太严重了,年纪又大,耽误的时间有点长,情况不太乐观,而且,我得提醒你们,这次能治好,也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“什么后遗症?”
“这里。”医生指了指脑袋。
“什么意思?不是只是肺炎吗?和脑袋有什么关系。”
管家明白医生的意思,就是以后老太太脑子,,,可能不如以前灵光了,生活自理能力等方面都会受到一定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