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窈对他这老毛病再熟悉不过,叩了叩榻几:「小气。」
崔循便不言语了。
萧窈哭笑不得,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:「先前说的审问,可有什麽头绪?」
「撬出些零散消息,明日将?送来的公文予你。」崔循自然而然地攥了她的手,「萧巍身边有一名叫江舟的门客,据死士所言,他这些年能坐稳世子的位置,皆仰仗此?人出谋划策。」
「萧巍来建邺前,此?人还曾特地叮嘱,须得提防我。」
萧窈的注意力?被他吸引,撂开写了一半的书信,好奇道?:「那你可认得此?人?」
崔循道?:「此?前令人查江夏情形时,听过这个名字,只是并没放在?心上。」
毕竟萧巍本就算不得是什麽紧要人物,他身边门客,自然不值得崔循特地在?意。
萧窈沉吟片刻,随即明白?崔循提及此?事?的用意:「萧巍奉江夏王之命来此?,於他而言是极紧要的差事?,既如此?倚重此?人,为何不带上?江舟既放心不下,为何不随行来建邺?」
若当真有聪明人时时指点,萧巍兴许也不至於如此?行事?,被压制得几无还手之力?,到最後来了
出狗急跳墙的把戏。
「这正是症结所在?。」崔循同她对视一眼,「我已传信暗探,令他详查此?人。」
萧窈一手托腮,思忖道?:「若非江夏有更要紧的事?,那便是他心存顾忌,不敢踏足建邺……」
萧巍来建邺时带了不少随从,阵势很大。
若有人扮作仆役隐没其中,也未必会被人发觉不妥。可江舟行事?实在?谨慎,又或是太过忌惮,哪怕由着萧巍办砸了差事?,也不愿冒这个风险。
萧窈犹自盘算着,崔循握着她的手已经如藤蔓攀爬,落在?她手腕内侧的那颗小痣上,缓缓摩挲。
崔循向来是知道?怎麽撩拨她的。
萧窈痒得瑟缩了下,被他扣着,没能抽回手。
崔循不疾不徐道?:「你今日饮酒了。」
萧窈:「……」
她明明已经赶在?崔循回家?前沐浴过,也不知他是怎麽看出来的!
「姑母遣人送了些礼物给?我,其中有坛挖出来的陈年好酒,我便尝了这麽一点。」她抬手比划了下,以示自己并没喝太多,辩解道?,「何况我这伤已经好了,便是饮些酒,也无妨。」
崔循没如料想中那般说教,只问:「酒如何?」
「姑母那里的好酒,自不会差。」萧窈压了压唇角,矜持道?,「你放心,我心中有数,不会滥饮……」
「嗯,」崔循应了声,淡淡道?,「我尝尝。」
萧窈惊诧地瞪圆了眼。
她做梦也没想到崔循会向人讨酒喝,还没来得及吩咐青禾取酒,便被他挑起?下巴,眼前一暗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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