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池壁边沿,热汽上升,眉眼氤氲一股湿意。
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,站在上方看着她。
她知道是谁,没有回头。
身后响起革带解开的碰撞的声音,有人入了水。
滚烫的身躯贴来,耳垂被含在口中轻轻地啮齿,身后的男人呼吸沉重又压抑。
他将人抱紧,轻声问:“怎么一觉起来跑到这里来了,我险些寻不到你。”
师知苎趴在池壁上被蹭得面色红润,半掀开眸t,没有回头,轻喘道:“我又不会跑,为何总是将我看得这般紧?”
身后的男人不说话,扶着她慢慢地进去。
自从她从阁楼摔下去后,就没有进去过。
久违的温璧包裹,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,呼吸沉闷又炙热。
奋起地溅起池中水,他勉强解渴,吻着她雪白的后颈,回她:“没有看紧你,只是时刻想看你而已。”
他从未说过这般类似情话的话。
师知苎迷离的表情微怔,眼睫轻眨,水雾散去,刚想说说些什么,那股酥酥麻麻的快意迅速地流转在每一处。
婉转的轻吟从紧咬的唇齿溢出,她反应过来,又克制地将下唇咬住。
他见她隐忍的表情,下颚搁在她的肩上,侧首询问着:“难受吗?”
这感觉倒还真难说。
她咬着下唇不敢开口,手撑在池壁边沿,皓腕都在颤抖。
顾蕴光掠过她的唇,含住那如水滴般小巧可人的耳垂,强势地环抱住她的轻颤的身躯,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,道:“忍不住就要叫出来,别咬住下唇。”
说完她便失声轻吟出声,然后又被钳住下颚微扭过脸,柔软的唇霎时被堵住。
偌大的汤池中水狂乱的飞溅,女人无助地呜咽,不间断的响起痴迷交吻的渍声。
他在此时上从来都不知休,也不知何为温柔,与那冷淡禁慾的外表截然不同。
从汤池中纠缠至摆放在外面的美人榻上,他近乎发狂的索取。
最后师知苎连手指抬起的力气都没有,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,感受着热涌一路烫至心口。
骤雨除歇息,他又恢复往常的冷淡,很难想象方才疯狂痴缠的人,是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。
冷峻的青年随意披上一件宽大的额雪袍,冷清散去,湿润的发散落在脸上,深邃俊美的脸添了几分柔感。
他跪坐在地上,垂着的眼睫偶尔轻颤,骨节分明的手指探按,溚溚渧地勾住。
“下次别弄在里面了。”女子芙蓉香腮还泛着红,带怒的眼眸似是娇嗔,满脸都是对他行为的不满。
他看了她一眼,忍不住又低头想要去吻她,“别担心,以后我只有你和沉商。”
他早就在昆山的时候便吃过药了,不想让她再经历那些痛楚,孩子只有一个就够了。
哪怕这个孩子时运不好,没有了,也没有关系。
师知苎偏头躲开他的吻,手指抵在他的唇上,抿唇又道:“我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