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赵府内灯火通明,他一把推开屋门,赵厮还在小桌前等待。
“东西拿来了吗?”
闻言少年连连点头,将那块被烧毁了大半的令牌塞到了赵厮手中。
看见这个,赵厮也稍稍安下了心,随即又转头问他:“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吧?”
赵奴听到这话,动作僵硬了一瞬,很快又摇摇头。
正一心想事的赵厮一时间也没发现他这点异样,看他摇头松一口气。
“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有惊无险,下回要是你再这样莽撞,咱们父子二人再多两个脑袋都不够用的,明白吗?!”
他想起赵庄白日里的狠戾模样,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我,我知道了,不会再有下次。”
赵奴根本就不敢抬头。
赵厮又按着他训了好一会儿,看着天色也不早,就只摆了摆手让他先离开,做赵庄留下来的其他任务,而自己则是不停蹄的去了另一间屋子。
在屋子外头的守卫看见他,虽然明了身份,却还是问了一句缘由。
“我来找赵太爷说两句话。”
闻言,护卫一人留在原地,一人进去通报,得了准许后才放他进去。
赵厮一推门便见到赵庄怀中搂着一位美娇娘,拉长一张脸喝她手中的酒,显然是兴致不佳。
看他来了,赵庄破天荒地摆摆手让人离开。
等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时,赵厮率先开口。
“赵太爷,东西已经拿回来了。”
他说话间,上前两步将那被烧毁了大半的令牌送到了他面前。
赵庄盯着的令牌看了半晌,潮州那边的赵厮摆了摆手。
“下去吧。”
赵厮如蒙大赦,在推门而出之前,又听到赵庄命令:“你回去之前找人拿个火盆过来。”
将这些话应下赵厮才退出去。不一会儿,便有人当了个火盆,中间炭火烧得正旺。
赵庄正坐于太师椅上,手中摩挲者这被烧毁了大半的令牌,不知想起了什么,冷哼一声。
“这东西可谓是害人得紧啊。”
他眯了下眼睛,脸上的肉挤成一块。
只见他缓缓地将这令牌举到火堆上空,忽然一松手,令牌便顺势掉到了火堆里,很快便串起了火苗,
火焰在令牌上面起舞,眼看就要将这一切毁尸灭迹,却不曾想在头顶上方有一只长得像烤肉木棍一样的东西,冲着不远处台上的煤油灯飞了过去!
那竹签准确无误的将几株火苗通通削了下来,笔直如剑的钉在了一边的红木柱子上!
屋内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,赵庄被吓了一跳,一屁股坐在地上,火盆那处的光芒照亮了台狰狞惊恐的神情。
下一秒,最后有道人影接近,黑暗中寒光一闪,赵庄顿时感觉自己脖颈处被一样散发着寒光的东西抵住。
他察觉到这东西是能取他性命的,一时间只觉得汗毛倒竖!
“你,你们胆大包天,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“把木牌交出来,若是想耍什么花招?小心你的脑袋。”
赵庄是个极其惜命的性子,闻言僵硬的不敢动作,抬手指向那边燃烧正旺的火盆,声音微颤的开口:“东西就在那里,你们自己去拿。”